沈安凡心中突然生出一抹恶念,指尖猛地一用力,盘中精美雪白的鲥鱼瞬间头身分离,彻底断成了两截。
××
当天夜晚,早就知道两位主子关系的王府管家并没有为千岁爷额外准备卧房,只将浴殿中那足有十米长的浴池注满,撒上荷花精油和蔷薇花瓣,又将一应物事和器件都准备好,便知趣地全都退了下去。
两人虽聚少离多,但临江王倒也并不急着立刻便享用大餐,之前还颇有耐心地为九千岁弹了一会儿琴,此刻搂着人半躺在浴池中,一边抚摸着九千岁曲线分明滑腻动人的身子,一边继续着两人之前的话题。
“你既要发新币,数量不足反而容易挤兑,莫名推高了新银币的价格,便如东海一带,一两白银如今都能换到一千两百铜币了。”临江王手臂微一用力,将人干脆抱到了自己身上,掌心舒适地握在了这人两瓣浑圆肥软的臀瓣上,慢声道,“所以至少需要将二十万两黄金换成现银,闻书,这事怎么绕不过富安银庄。”
“我知道。”夏闻书整个人都趴在了临安王的胸前,指尖轻轻拨弄着男人分外醒目的喉结,懒洋洋地道,“我又没说不跟他们合作。”
“是吗?”临江王笑了笑,“可本王看你今日那模样,好似恨不得将贝青云给砍了似的。”
“那倒也不至于。”夏闻书手指顿了顿,有些茫然地道,“我只是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又到底是如何看我的”
临江王有些不解,低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追问,转而问道,“那沈安凡呢?闻书似乎极不喜他?”
“不错,是不喜他。”夏闻书今日失控,本也没指望会瞒过临江王,此刻突然支起了身子,颇为好奇地问道,“王爷不是叫人去查了,如何了?”
“什么也没查出来,他的院中再正常不过,今日虽被你这般对待,也并未看出任何怨怼之心。”临江王双眼微微眯起,淡淡道,“他平日还算安分守己,书院中表现中上,性子有些高傲,好友不多,时不时会犯些无伤大雅的错,为人似乎颇为重情,对自己的姨娘很是孝顺。”
“简而言之,”沈洛初挑眉看向夏闻书,“他就是本王最放心的那类人,无论从身份、性格还是做事的方式,都毫无威胁,一眼见底,可以让人轻易掌控,激不起半点戒心。”
夏闻书听着很是惊讶,他之前可真小瞧这人了,忍不住道,“可天下哪有这样贴心的庶弟,既无野心又无威胁,时不时还能给你帮点小忙”
“你说的没错。”临安王眼中渐渐泛起一抹冷意,“所以本王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位庶弟,十年前可并不是这个性子。”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伸手托起夏闻书的下巴,缓缓道,“他确实有问题。”
“你知道就好。”夏闻书心中大石骤然落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时间甚至有了几分拨云见日神清气爽的感觉。
或许这一回,大渊的临江王再也不会死在自己亲人的算计之中。只要他在,大渊的腹地就绝不会乱,三江水师与定北军镇南军互相呼应,大渊民生经济定可安稳无忧。
夏闻书阴郁了整日的心情此刻终于见晴,他突然仰头咬了咬这人的下巴,目光仿佛带了钩子一般扫过临江王清俊雅致的五官,双唇微开,含住了那被他玩弄了许久的男性喉结,用力一吸。
临安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口中溢出一声轻笑,低声道,“闻书,想要了?”
“嗯。”夏闻书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伸手搂住了那人的脖颈,不知死活地又含住了沈洛初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下。
齿尖磨过柔软的皮肉,带来酥麻的刺激,临江王咬牙轻吸口气,将怀中的美人猛地翻了个身,放到了浴池中供人玩乐的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