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时隔大半年,看到门口的鞋架上还放着她上次穿过的拖鞋,她再一次眼圈发热。
上一次自己来这里住了一晚,宋嘉礼给她买的东西全都好好地放在原位,卫生间里的牙刷,卫生巾,跟自己走之前一样。
人在脆弱时情绪会变得尤其敏感,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姜逢眨了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勉强成功了。
宋嘉礼拉开冰箱,身后的人贴了上来,左手搂着他的腰,侧脸贴在他后背,喊他名字时尾音发颤:“宋嘉礼。”
他转过身看到她打湿的眼睫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侧脸,低声问:“疼?”
“不是很疼了。”姜逢像小猫一样把脸往他掌心里蹭,“我心里有点难受。”
宋嘉礼不敢碰她打了石膏的右手,指腹将她睫毛上的泪珠擦掉,问:“今晚有演出?”
姜逢摇了摇头,三言两句把事情解释清楚:“是彩排,明晚表演,六万人的演唱会,我上不了台了。”
她抬起头,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眸让宋嘉礼心软又心疼。
“我们团里其他三个女生不是天赋型的人,她们平时跳舞非常努力,这是我们第一次站上这么大的舞台,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出意外。”姜逢告诉他,“好像每一次我以为要好起来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我至少要休息一个月,不仅是这次,下次巡演我也没机会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的缺席导致整个团被换掉。”
姜逢从不在别人面前展现无助的一面,她习惯了坚强,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保持着乐观积极的正面形象,没有人知道她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宋嘉礼并不擅长安慰人,他心疼她发红的眼尾,心疼摔伤的手臂,也心疼两人认识这么久终于在他面前展示出对他的依赖。
他嘴笨口拙,不知要说什么才能让她心里好受,寻遍脑海也只能说出干巴巴的话:“你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话,姜逢轻轻笑了笑:“你很努力在安慰我。”
“嗯。”宋嘉礼很诚实,“没有安慰过别人。”
姜逢低头躲进他怀里,教他:“你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