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礼不敢抱得太紧,怕碰到她右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取悦了她,姜逢主动仰起头,亲在了他下巴上。
宋嘉礼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动,姜逢不敢往上亲他的唇,只能被迫下移,吻移到脸侧、颈侧,最后落在喉结上。
身体上敏感的部位都是欲,望的暗示,那是姜逢可以随心所欲触碰的地方。唯独那些无关乎情,欲,只表达喜欢的部位,额头、眼睛、鼻尖和嘴唇,她总是有所忌惮,不敢过分招摇。
他们之间仿佛架着一个空杯子,每一次在床下的亲密接触,不管偶然还是故意,都让杯底涌出名为“爱意”的泉水,一旦灌满溢出,被宋嘉礼发现她的真心,结局便是覆水难收。
姜逢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绷紧的身体,她轻声说:“宋嘉礼,其实今天不想叫你来的。”
宋嘉礼声音低哑:“为什么。”
“见到你,我的情绪很容易崩溃。”姜逢不讲理地把责任归咎在他身上,“你总是把我弄哭。”
宋嘉礼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可他通通接下:“是我的错。”
在舞团其他女生面前,姜逢是顶梁柱是核心骨,她总是扮演着家长的角色。一旦到了宋嘉礼这里,她可以放下肩上的担子,只做最本真的自己。她知道他会接住自己任性的情绪。
他说:“以后不让你哭。”
姜逢刚修复好的心情又濒临崩盘,她低头靠在他肩上,明明声音夹杂着哭腔,却非要笑:“你指床上还是床下啊?”
她的眼泪把宋嘉礼肩头的衬衫打湿,他用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神色认真:“你在床上哭起来很漂亮。”
姜逢刚要笑他,宋嘉礼很快补充了下一句话,“现在哭得我很心疼。”
心脏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齿轮疯狂转动,姜逢在刹那间失神。宋嘉礼并没有给她思考这话的时间,他低头亲在她唇上,温柔地与她厮磨。
姜逢又被他骗了,宋嘉礼明明最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仰起头回应,柔软的唇瓣反复相贴,甚至没有舌吻,宋嘉礼只用这么一个动作就将她所有的难过都全盘接收。
吻持续了一分钟,姜逢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温存,她后撤一步退开,心跳乱到无以复加,连是谁都没看清就接通了,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才知道是赵从菡:“姜逢,我这边刚结束彩排,你没事吧?”
姜逢走到沙发旁坐下,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哑:“没事,已经上石膏了,就是明天的演出……”
“没关系的,这事毕竟我也有责任,没想到彩排会出这样的事。”赵从菡说,“你好好养伤,你的位置我找个人顶上,不影响演出。”
“好,谢谢你。”姜逢心里松了口气。
“我经纪人已经跟舞台负责人沟通好了,他们那边会负责赔偿。”赵从菡顿了顿,说,“就算明天不能上台,你也可以过来,内场的位置我帮你留着,你在现场的话,你那几个姐妹也会高兴点。”
“嗯,我知道。”姜逢说,“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宋嘉礼才出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冰箱里没有菜,面条还是馄饨?”
姜逢本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但想到彩排之前就没吃多少,怕自己晚上饿醒,还是点头:“面条。”
宋嘉礼在厨房忙活,三人小群里,林烟正发消息问她:【老婆,路线我已经查好了,这个演唱会的安检严不严格啊?我可是要带灯牌的】
许知:【我都说了别太长,人家长灯牌都是要好几个人举的,我们就两个人,大热天的她非得弄个一米五的灯牌当被子盖】
林烟:【你懂什么,不大一点怎么看得清】
姜逢被他们逗笑了,发语音过去:“什么灯牌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