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轻笑了一声,大清早就忍不住要调侃他:“你可以对自己自信点。”
她没了睡意,左手撑着自己起来,白色薄被从肩头滑落,堆积在了腰腹处。圣洁白雪上点缀了几朵妖艳的红梅,是宋嘉礼亲自种上去的。
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的恶行,他甚至能鲜明地记起那柔软绵弹的触感,瞬间变得口干舌燥。
宋嘉礼不甚自然地移开视线,抬手将被子扯上来,欲盖弥彰地遮住旖旎春光后,出声让她再睡会,随后从床的另一边起身走向浴室。
姜逢看到了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颈侧的咬痕,肩颈、后背的抓痕,甚至是腰侧的浅红的印记,是长时间摩擦呈现出来的效果。
他的确比平时看起来身材要好很多,大概是经常健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腹部在放松状态下也能看到腹肌,更别提那引以为傲的男人特征。
宋嘉礼穿好了衣服,要出门帮她买早餐,姜逢没有拖拉,干脆起床洗漱好跟着他一起出门。
他们起得早,还不到七点,早餐店没什么人。大概是熟客,宋嘉礼刚进门老板娘就笑着打招呼:“宋老师,今天这么早。”
“嗯。”宋嘉礼应了一声,替她将椅子拉开。
老板娘问:“老师今天吃什么?”
他将选择权交给姜逢,她点了几样上回宋嘉礼打包的餐点,老板娘应了声“好”,又笑着问:“宋老师交女朋友了?这么漂亮。”
姜逢目光移回宋嘉礼脸上,见他露出迟疑不决的神情,心里觉得好笑,决定好心帮他解围:“是宋老师学生。”
“怪不得这么年轻。”老板娘将一碟桂花糕端了上来,笑着说,“两位慢用。”
姜逢视线下移,注意到宋嘉礼的衬衫领口完全遮不住那个显眼的咬痕。她的热心肠次数已经用罄,坏心眼地没有提醒他。
金丝镜框重新架在鼻梁上,宋嘉礼重新恢复了往常冷淡的模样,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境。
她没吃多少,手握着盛满豆浆的玻璃杯,端详眼前的人。
那张布满汗水眼底疯狂的脸好似错觉,她想自己应该是第一个探触到真实世俗的宋嘉礼的人。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吃过早餐后,宋嘉礼驱车送她前往高铁站。路程不远,二十分钟就能到。
刚上车,姜逢问他:“我能放歌吗?”
他对于音乐没有任何鉴赏的兴趣,车上的音响设备被当成了摆设,从未被主人使用过,每回坐他的车总是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