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没停,将耳垂上的软肉咬在嘴里,舌尖舔过耳廓,姜逢颤得浑身发麻,求他:“别……”
宋嘉礼的声音仿佛耳鬓厮磨,以为让她不舒服:“怎么了?”
姜逢不想再呆在这个逼仄到没法躲避的空间里,提出:“出去。”
床头灯投出重叠的阴影。不用再隔着布料,宋嘉礼摸到她后腰还没完全消散的伤痕,那是他一时冲动造成的,虽然快好了,心里的愧疚却一直挥之不去。
见她痒得要躲,他好心地收起了手。
脱离了腰上柔软细腻的触感,宋嘉礼有刹那的失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发现他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姜逢不再背对他,言语不客气:“你行不行?”
柔软的脚心踩在了宽厚的肩膀上,宋嘉礼抓住她的脚腕,这个娇纵放肆的动作反而让他眼底眸色更深。
很快,姜逢认识到了一件事,宋嘉礼的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禁欲、性冷淡这种放在他身上原本很贴切的词,在今晚成了笑话。
宋嘉礼让她再做不出刚刚这么嚣张的举动,让她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只用来求他。
他让她放过被抓皱的床单,换来肩膀处的几道抓痕。姜逢不得不用上伤没好全的借口,效果明显,宋嘉礼俯身抱着她,温柔到像刚刚在浴室里一样。
可付出的代价是时间被无限延长。
乐章奏响到尾声,姜逢听到宋嘉礼在耳边的闷哼,两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潮湿。
她记不起这是几次,不知道几点,整个人快要被宋嘉礼融化了。
第20章 爽不爽?
姜逢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记得一切结束后,他们并没有及时分开,宋嘉礼将她抱在怀里,滚烫灼热的手掌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腰。
翌日手机闹钟将她吵醒,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下半身传来的酸痛提醒着昨晚两人有多疯狂。宋嘉礼仿佛刚开荤尝到了甜头,克己复礼全都抛之脑后, 非要逼她颤着嗓子乞求才肯稍作停留让她好过些。
姜逢埋头在柔软的枕头里, 想到自己从主动转变到将身体控制权完全交给他的被动过程,心里有些懊恼。可一回想起宋嘉礼在自己身上低喘情迷到失去理智的模样, 胜负欲变得微不足道,她感觉到巨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床下的宋嘉礼绅士体贴, 姜逢抬手摸到自己的干爽的头发, 有些遗憾错过他给自己洗澡洗头的过程。
她一向睡眠浅,一点动静就能吵醒她, 因此手机闹钟的音量调得很低,播放的是一手抒情慢歌,女歌手婉约沙哑的嗓音很适合清晨慢慢苏醒。
感觉到身边的人起了身, 随后一条手臂横了过来,抬手帮她把手机闹钟关了。
姜逢疑惑地转头看他, 开口时声音干涩:“吵醒你了?”
听到她微哑的嗓音, 想到其中缘故, 宋嘉礼后知后觉地产生惭愧感。
她的声音很符合大气明艳的长相,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质感, 特别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 愉悦舒适的、过于刺激的、被他弄哭的、撒娇求他的……
各式各样的撩人心弦。
清心寡欲了近三十年的宋嘉礼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贪心的人,昨晚情事的后半段, 被情欲烧红了眼的他明知她承受不住还要过分索取,看到她红着眼圈眼泪盈眶的模样,心底被挑拨出来的征服欲变得愈发汹涌滔天。
他为自己都未曾见过的性格中恶劣的一面感到羞愧,如她所说,自己的床品确实不好。
好在姜逢看起来并没有对他过分苛责,这场始于一念冲动之间的“试试”就这么潦草收尾。
宋嘉礼摇了头,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