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的脸蛋挤成扁扁的一坨,挤在他的臂膀下面说:“你家离南天别墅太远了!我们要早点过去!”

段天屿翻了个身,把云里提起来,脑袋露出被窝外面,面对面抱着说:“太早了,再睡会。”

“呜。”

云里蜷缩在段天屿的怀里再次睡过去,这一睡反倒就是他起不来床了,无论段天屿怎么催他都催不动,他被大哥的电话催了三四道,问他们两口子怎么还不上路,阿姨都开始做饭了!

“马上。”

段天屿把云里的被窝一掀,云里尚未惊觉说冷,就被毛衣背卦一个接着一个套了脑袋,人晕乎乎地抱下了床,鞋子就已经穿好了,嘴巴一张眼睛一闭,牙也刷了,脸也洗了。

正要打个哈欠,段天屿给他塞了一嘴的面包,边走边说:“醒过来点,我们要去主宅了。”

“好。”

云里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路睡到位。

主宅今天大哥和父亲都在,父亲并不看好这个男儿媳,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躲在楼上不见客,午饭也是端到房间里吃。

段泊桥不想下来,段天屿也不管他。

只想带着云里在主宅的园子里逛逛,吃喝玩乐,前几天云里闷着了,反正出都出来了,就尽兴玩。

邱庭生和云里在前头浇花,段天祥和段天屿在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喝下午茶。

“你不是说好了要道歉吗?”段天屿问道。

段天祥呛了一口水,说:“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

段天屿白了他一眼,说:“出尔反尔。”

“才没有!”

“段天屿!”

段天屿听见云里在花圃那边喊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过去,云里苦着脸,对他展现了自己裤腿上的两个泥巴印。

“怎么搞的?摔了一跤?”

段天屿蹲下来,把云里的两条裤腿全卷了起来,查看他的伤势,还好,没流血,稍微破了点皮,拿碘伏擦擦就好了,裤子也得换。

段天屿批评他:“一时没看住你,就悄无声息地闯了祸,下次当心点。”

云里怕段天屿生气,拼命解释道:“我只是去提那个水桶,一不小心滑倒了。”

“我去找条裤子,你去段天祥那歇会。”

云里垂着头像只可怜小狗,段天祥忍不住瞄了他一眼说:“段天屿喜欢你哪?”

云里扁了扁嘴,说:“不知道。”

段天祥正想着要深挖些八卦出来,邱庭生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打断道:“有客人来了。”

“谁?”

“周总他们。”

云里见段天祥和邱庭生都离开了,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云里只好孤零零的一个人等待着段天屿来找他。

他托着腮看花,没过一会保姆给他上了一盘果汁,云里喝了想上厕所,保姆清盘子的时候,随手往某个方向一指,云里迷瞪瞪地就摸索着去了。

主宅的房子很大,七弯八绕的,云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在厕所里又巡视了一圈在看见马桶。

上完厕所出来,他走了一段路,貌似走反了方向,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保姆在哪,他不好意思跟段天屿打电话说在他家迷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凭着记忆来回溜达。

“事情闹得这么大,真是难收场!”

云里站在不远处,听到了前面传来一点动静。

“这个周密好歹是我的儿子,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也不能真不管他。”

云里不喜欢听人墙角,正欲离开。

“听说那个撞伤的云里,已经是你们的儿媳妇了?”

云里悄悄把耳朵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