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说:“无所谓,反正他在娱乐圈也捞够钱了不是吗?”
柏嘉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段天屿结巴道:“你,你们,黑良心的…好事不想着我们,坏事倒全让我们占了!”
“你把自己的定位器手链送给云里,又把云里的行程透露给周密,谁曾想那个疯子闯下那惊天大祸!”
“现在周家知道你们的事了,拿你们挡枪也是你们自作孽,又想傍着周家,又想和我们段家在暗地里较劲,还好意思说我们两家站在一条线上?你唬谁呢?”
段天屿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柏嘉纯说话时喷在他桌子上的唾沫,“以前是段家的狗,现在是周家的狗,真是和谁挨一块了,都只能当狗!”
“你!”
柏嘉纯还想说什么,段天屿早就耐心全无,说道:“要不是我大哥让我别把你们家逼死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来问我为什么整你,你不会真以为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吧!”
“出去!”
柏嘉纯的脸,红了又青。
肖总也是天天催和段天屿见面,见了面却一句话憋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淡淡说了句打扰了,把柏嘉纯推搡了出去。
柏嘉纯算是完了。
他不能再为星河娱乐挣钱了。
那他以后也没用了。
几天后星河娱乐公司隆重推出了几位新签的艺人,大家能从他们的身上看见柏嘉纯的缩影,温柔,体贴,聪明,努力,看到他们理想爱豆中,所有的一切,全部在他们身上具象化。
新旧更替,所有关于柏嘉纯的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消失,包括云里的电视上,也没有了柏嘉纯的出现。
“咯咯哒咯咯哒!”
段天屿回家时,买了一只活鸡,在楼下客厅张着翅膀飞来飞去,追着刺猬后面啄。
云里跟着鸡后面撵,说道:“别啄了别啄了!段天屿你快来把它抓进厨房杀了吧!”
段天屿窝在沙发上,手机拿着遥控器调台,一个节目一个节目的来回翻看,他眼睛长在电视上,完全看不到云里的窘迫,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好了,马上。”
“你别看电视了!别看了!”
云里把鸡逮住,结果鸡把他的手背啄了一口,有个红红的小点。
“没事吧!”
段天屿把云里抱在腿上,拉着他的手拿碘伏消毒。
“我马上把它杀了,吃口水鸡好不好?”
“好。”
云里的情绪时好时坏,高兴的时候,就记不清段天屿之前惹了他什么,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大颗的眼泪阻拦住段天屿离开他的脚步。
段天屿刮刮他的鼻子,说:“笑一个。”
云里板着脸,说:“不笑。”
“明天带你回主宅吃饭,大哥有话对你说。”
云里立刻露出了一个花一样的笑容,高兴道:“我们能去打高尔夫吗,或者骑马,明天是个好天气呢。”
“可以。”
云里听了更高兴了:“那他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段天屿想了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
家里乱糟糟的,那只鸡碰倒了水杯,水撒在桌子上,打湿了云里看的书,段天屿把湿透的书拎起来,去厕所一页页用烘干机烘烤。
打湿的是一本A国旅游手册,云里最早在出租屋就看过,厚厚一挪都印着A国的自然景观,有紫色薰衣草的那页纸都打了卷。
段天屿的后背被人戳了戳,“嗯?”
“这本手册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那你想换一本吗?”
云里摇摇头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