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扫视了一眼这条款式老土的黑色内裤,问:“给我爷爷买的?我马上烧给他。”
云里脸色爆红:“才,才不是!送给你的!”
“哦,谢谢。”
段天屿拿走了那条内裤,让人洗了烘干,晚上洗完澡就换上了,云里倒在床上,捂着眼睛说:“你还真穿?”
“那当然。”
顺便把云里从超市买来的粉色小袜子小手套,都强制性给他戴上了,踢人锤人也不疼,软绵绵地动作,像温柔的抚摸。
段天屿剥了云里的壳,香喷喷地品尝了一晚上。
事后云里清醒过来,浑身上下酸痛,下床走两步就喘,段天屿抱着人哄了半天,云里像一只树懒赖在了段天屿身上。
云里有气无力地乞求道:“我可以去上班了吧。”
“可不可以!”
段天屿避重就轻道:“你再睡会。”
段天屿去给云里做早饭,简单下了个面条,煎了两面金黄的鸡蛋,撒上些葱花就出锅了,原先放在床上的云里,已经自己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他小心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挪到段天屿对面吃面条。
段天屿沉着脸,云里也不太高兴。
段天屿吃完了早饭,拎着公文包去玄关处换鞋,云里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云里,回去休息。”段天屿无可奈何地说道。
云里不听话地拉住了段天屿的衣角,通红眼睛对着他,不断地释放自己的委屈。
“你凭什么关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保姆从楼上下来,用力将云里拉走,云里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哭喊,眼泪不要钱地滚了段天屿一身。
段天屿背对着他,握着门把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狠下心,带着云里的眼泪,一起离开了家。
公司的人观察到今天来上班的段总面色极差,穿着的毛衣还破了一块,他们不敢提醒,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除了已经习惯他的助理周欢以外,每个人进入他办公室的人都胆战心惊。
周欢看了看腕表,忍不住和工作了一上午都没吱声的段总说:“离您和肖总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您还要往后推吗?”
段天屿继续看着手里的工作文件,语气冷淡地回答道:“不推,打电话让他来。”
周欢联系了一下肖总,过了一会儿说:“他已经在路上了。”
“嗯。”
段天屿没有别的吩咐,周欢就出去了。
他靠在办公椅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随后打开了家里的监控,想看看云里此时再做些什么,有没有哭完。
刚打开监控,云里的一只眼睛就占了全部屏幕,他发现了床对面安装的一个小摄像头,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许是哭了很久,睫毛还是湿润的。
起初这个摄像头,只是用来看刺猬有没有偷偷跑进房里来捣乱的,后来段天屿发现看云里也很好用,就经常开它来瞧瞧云里的活动轨迹。
段天屿听见云里吸了吸鼻子,嗡声说:“段天屿,你是不是在里面看我?”
“……”
“偷窥狂!讨厌死了!”
云里把盖在自己画上的红布剪下来一块,盖在了摄像头上。
段天屿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
对面还在发出杂乱的声响,听着像云里在说他的坏话。
段天屿扶额苦笑,企图听出点什么来,门外的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段总!肖总来了!”
肖总不止一个人来,身后还带着他的艺人柏嘉纯,柏嘉纯戴着口罩墨镜和棒球帽,看着像个不良分子,现在的他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