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又一遍,头疼地说:“这下真得住院了吧?一天到晚少折腾点不行吗!”
“对不起,我错了。”
云里没想到自己撒个小谎真遭了报应,这一下得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了。
病床睡着不好,床垫硬邦邦的。段天屿本想让云里回家打针,可云里死活不让,但又嫌医院睡得不舒服,让段天屿重新给他布置一下。
段天屿愣是把单人床给铺成了一个天鹅睡的窝,云里窝进去待着暖哄哄的,别人是生病住院,他倒是像来这里享受一样。
药水打进身体里,嘴巴会发苦,云里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尽管段天屿精细的养着,云里仍然是瘦了几斤下去。
云里本想着偷溜出去,可见段天屿日日守在他的床前不离开,云里根本找不到什么机会,只好天天赖在医院病房混日子。
他本来病得也不重,每日医生来查房都要装作病情一点都没有缓解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咳嗽。
有一日清晨,隔壁病房爆发出很凄惨的哭声,云里被吵醒了,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耳朵两边紧紧罩着两只手掌。
他转了转眼珠,和段天屿对视。
段天屿轻声说:“醒了啊。”
云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呆愣地躺在床上瞄他,段天屿好几天都不合眼,有陪护床不去睡,非要牵着自己的手,枕在床头安眠,眉心的皱纹比平日深了两分,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使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段天屿的手心贴地更紧了些,他不安地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今天还没打针,等下打了针就好了……”
云里突然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