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忍一忍,你让我忍到什么时候去啊!”
云里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给一大早去公司上班的段天屿打电话,段天屿在对面哄了又哄,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不会是生病了吧?”
“呜……”云里转了转他狡黠的眼珠子。
对面电话里传来不少人说话吃饭的声音,好像是段天屿在喝酒应酬。
云里竖起耳朵,说:“你在谈生意吗?可是我好难受。”
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家里的小朋友吗?赶紧回去看看吧,我们下次再聚。”
段天屿和他说话十分客气,离开时打招呼都打了十数次。
云里酸溜溜地想,怎么和我说话没有这么好听!
“云里,说话。”
段天屿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云里大喊道:“你对我可太不礼貌了!”
“……有吗?”
云里挂了电话,无泪地在床上白哭一通,用最快的速度灌了几个热水袋塞进被子里,脸蛋被被子里的热气蒸得红彤彤,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过多久,楼下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段天屿推开了房门,蹲在床头摸摸云里汗湿的脑袋,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你看……”
云里掏出了一根体温计,温度飙到了三十八度九,段天屿神情肃然,什么话也来不及说,风一样掠过去,往楼下跑了。
再回来时,段天屿身后跟着一位背着医疗箱的家庭医生,而云里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
段天屿说:“云里,家里有医生,不用去医院。”
这下轮到云里瞳孔地震,“什么?!”
“不不不!我要去医院的!”
“云里?”
段天屿走过来,摸了摸他的手,热乎乎的,他眼神里充满疑问,然后掀开他的被子,里面居然装了三四个大号热水袋。
加上房间里开着暖气,云里简直热得冒汗,浑身上下都泛着粉。
段天屿足足盯着这些热水袋三四秒,表情阴暗的可怕,云里咽了咽口水,小声解释道:“我真受伤了!”
段天屿的怒火已经到达了临界值,显然不快地说:“还有哪里受伤不舒服?”
云里只好让医生先回避,关紧房门后,对着段天屿扭捏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圆溜溜的屁股中间露出来一团红肿的马赛克,云里小脸通黄,指着自己的屁股说:“那个医生专治这里吗!”
“……”
云里最终还是和段天屿开车一起去医院了,一路上段天屿把云里看的很紧,几乎寸步不离,连缴费也要云里跟着自己。
云里中途尝试过偷摸跑掉无数次,都被段天屿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了回来。
“你再到处乱窜试试!”
段天屿耐心告罄,把云里摁在医生的治疗床上狠狠批评,“这里人多眼杂的,还想往哪里跑!”
云里被难得黑脸的段天屿吓哭,哭得一抽一抽的,医生给他做检查时也是不情不愿。
段天屿在外面等着云里出来,云里穿好裤子,使劲地擦眼泪,鼻子通红,声音嗡嗡地说:“你只知道欺负我!”
段天屿拿着纸巾给他揩鼻子,说:“你是没见过我欺负别人。”
“比我还凶吗?”
“你这算什么,不过批评你两句,你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我平时惯坏你了吗?居然还敢骗我自己生病了,走吧,正好做个全面的检查。”
段天屿带着云里拍片,结果发现云里的肺上有炎症,可能是因为上次感冒咳嗽老拖着不喝药,得住院打几天吊针。
段天宇拿着云里的病例和拍片结果,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