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离开,转头发现有一双眼睛暗中盯着自己,保姆不禁毛骨悚然,她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云里冷冰冰地说:“我的电视机是静音,你怎么知道我电视没关?”

她解释道:“我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结果发现您的电视没关,所以才顺手关了……”

“哦,你还有我房间的钥匙,能随便开主人卧室的门是吧?”

“……”

保姆飞快地朝云里鞠一躬,说声对不起,赶紧跑掉了。

段天屿前一晚熬夜,大年三十的早上打算赖个床,结果九点钟就醒了,他捂着被子,怎么也不能隔绝楼下小孩的吵闹,绝望地选择起床,一看手机,保姆无头无尾地发来一句:先生!你这里工资太高了,千万别开除我!!

“莫名其妙。”

段天屿关了手机,下楼去吃早饭,小孩们正围着段泊桥要金锁,这是段泊桥特意叫人去金铺做的,每个小孩都有发。

段天屿一个人坐下就先开吃,段天祥晚了半个小时才下来,睡眼惺忪地往段天屿对面一坐。

段泊桥从一群小孩里抽身出来,发现桌上的东西被兄弟两个一扫而空,空着肚子说道:“你们一个两个没规没矩的!”

段天祥抹了嘴,说:“我去公司上班,邱秘书已经来接我了,再见!”

“欸,饭吃完就走了啊!大过年的加什么班?难不成就差你一个人?”

段天祥挥挥手:“就差我和邱秘书两个人,不说了啊!他等着我呢!”

段天屿吃完了东西还没走,坐在位置上没动,段泊桥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说:“老二不走了吧?”

“你刚刚给那些小孩的金锁,还有剩的吗?”

“???”

段天屿被段泊桥拿一盒子金锁砸了出去,他揣了那一盒子金锁开车回南天别墅,车尾巴烧焦了舍不得扔,停在了车库维修,里面的都装饰挪到了别的车里。

“云里!”

云里关在房里不能出去,段天屿想了起来,没人迎接他回家还有点不适应。

段天屿解锁了卧室,想着要怎么哄他,见云里乖乖地窝在床上画画,脸上并无怒色,段天屿稍稍宽心,把金锁拿出来,穿了条漂亮的金链子正要给他戴,云里却躲开了,说:“我又不是狗,给我栓条链子做什么?”

段天屿手一顿,金锁滚落下床,不知去向。

“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什么。”

云里翻过身背对他,段天屿凑过去,摇着他的肩膀问:“还在生气?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用了,我哪里非要指着你带我出去玩,我自己不能出去吗?”

段天屿抿着嘴,无法反驳,他沉默地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抱着云里睡回笼觉。

云里睁着眼睛,房间的窗帘紧紧拉拢着,光线太暗,唯有他的一双眼睛足够明亮。

段天屿捂住了他的眼睛说:“赶紧睡。”

云里推开他,段天屿又粘了上来,云里再推,段天屿更紧密地拥抱他,语气中带了些无可奈何的强硬:“不要再动了!”

云里似乎被吓到,在段天屿的怀中窝成了一只虾米,段天屿抚摸着他的脊背,不多说,不解释。

云里睡不着,憋屈地在他怀里闷了一下午,段天屿睡得倒是香,云里极其不高兴地把人一口咬醒,骑在他身上大吵大闹:“为什么监视我!你怎么能够这样!”

段天屿一只手就将云里撂倒,翻身压着他,堵住了他的唇,弄得云里没有力气再闹。

他能怎么和云里解释呢?

说不止自己一个人监视着他,外面有很多人都密切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