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怎么如此邋遢?等雪化了再上去吧。”
家里很安静,谁都不在,很显然,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雪化成了水,水湿透了他的校服,他贴着冰凉的衣物,感觉浑身都很重。
“咚咚!”
“进!”
曹宜春半躺在床上,她瘦的厉害,胸口清晰的可以看见一根根骨头,面颊也凹陷了进去。她不能进食,医生给她上了胃管,每日只能用营养液和生理盐水来维持生命。
她见段天屿进来,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保证不让自己的光头露出来。
“坐吧。”
段天屿四处望了望,沙发太远,他也没坐过母亲的床,所以还是选择站在床前。
一旁的电脑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段天屿好奇地瞥了一眼,曹宜春受惊似的,立马关上了它。
“……”
曹宜春也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找补道:“这是遗嘱。”
“所以呢?”
“不能公开。”
段天屿收回视线,只回了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