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洪圣卓回答。

“要不是我联系了尚西山，不然还真不知道黎晓曼的那幅画是假的，被人顶替了画，你甘心吗？”

洪圣卓回答:“往事都过去了。”

“云里是五岁开始学画画，你是几岁。”

“和他差不多。”

段天屿大致一算，说:“学艺三十余年，就这么放弃了？”

洪圣卓只回答四个字:“世事无常。”

“既然不肯作证，那你为什么答应我过来？”

“你说过，可以让我和小师妹见一面。”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作为原告在法庭上和她见面。”

洪圣卓摇头:“她做错了事，你们对她万般不满，可我也不能怪她。”

“什么意思。”

洪圣卓不作证也碍不了什么事，左右不过是无法公开她的罪行，只能隐形封杀掉，打压掉黎晓曼的名声，时间一长，圈内就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段天屿打开手机，通知栏里三十多个陌生电话，无一例外全是黎晓曼。

段天屿拨通了她的电话，“喂？”

洪圣卓眨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珠里泛着明亮的光，一如当年那个傻气的少年:“你好啊小师妹，我是你的师兄洪圣卓！”

作者有话说：

东亚醋王段天屿，老婆只是追星也不可以！

已黑化·钮钴禄段:以后娱乐圈不可以再有我老婆喜欢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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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一路珍重！】

黎晓曼选择和洪圣卓在离正喜大厦不远的一家茶馆里见面，她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段天屿会突然约她和洪圣卓见面。

她看着对面洪圣卓那张和当年无甚区别的面庞，心中十分忐忑。

洪圣卓像没事人一样，为她添了一杯茶水:“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师兄为什么突然来城里了？”黎晓曼问。

“来看看你。”

黎晓曼硬着头皮道:“师兄是否是因为那幅画的缘故，想必段天屿和师傅都已经告诉你了吧，这件事是我不对，你送我一幅画，我愿意回赠你十幅。”

洪圣卓摇摇头，说:“你不必如此客套，我只问你过得好不好。”

黎晓曼顿了一下，面色微红，结巴地说:“好，好的很。”

洪圣卓微微叹气，什么也没说，一晃多年才见，二人竟连几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黎晓曼尴尬地坐着，洪圣卓很平静地观察她，过了半晌，茶也凉了，他夸道:“你人比以前漂亮了很多。”

黎晓曼自嘲地接茬:“心却不似从前了。”

洪圣卓不语，黎晓曼也不知如何低下头求他高抬贵手，不要和段天屿联合在一起对付自己，她已经被段天屿欺压地散尽了钱财，不想再有牢狱之灾。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洪圣卓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温柔地说:“我说了，自愿送给你，你觉得我会怪你吗？你一开始就应该直接来找我的。”

“还有，你不用送我十幅画，我不会要的。”

“我其实不喜欢画画。”

洪圣卓知道黎晓曼的不自在，他也不久留，站起来最后细细地用眼神描摹一遍她的脸庞，说:“你珍重。”

说完就走了，留下了那个他带来的黑色塑料袋。

黎晓曼愣神太久，想追他没追上，她瞟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了什么呢？

她伸手提过来打开，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很久。

不知为何，洪圣卓会留下这个，但是她突然感到胸口闷痛，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