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的时候还能从编辑那里拿点审核好的短篇杂志小说看看,常常鼻涕一把泪一把。然后突发奇想,画笔一挥,成就了无数主角的名场面,大卖特卖。

蓝社长打算让云里给爆火的杂志小说画海报,再出个盲盒活动,十个盲盒里会有两个盲盒放着读者追更的海报,只要他们喜欢,肯定就会来买。

一本杂志小说二十二块,如果分十期出就是两百块,很适合学生党的价格。

除此以外,还会有更多投稿的作者打电话给杂志社想请云里画师来主笔自己的小说插画,这样一来,云里的工作量便大幅度升高。

蓝社长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云里本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倒是段天屿的助理会每天打电话来问候云里的工作情况,蓝社长压力很大,不得不在公众号上发了帖子,告诉大家想要指定画师得提前预约。

简单的话,云里一天顶多画四张,如果是作者写的内容过于深奥,云里理解困难,那么云里可能一周才能画四张出来。

云里的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开春,工作量太大,蓝社长不得不限制预约号,每月只放三个特约海报,放着这颗摇钱树不能摇钱,蓝社长对云里真是又爱又恨。每天用一种幽怨地眼神望着云里,搞得云里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犯什么错了。

直到出现作者亲自来杂志社出另外的价钱邀请云里,云里才知道所有的插画师里,只有自己每个月只放三个号。

不知情的云里误会自己被针对了,一连好几天都沮丧地拉着脸。

段天屿看出云里不对劲,问道:“为什么你不高兴?”

“今天有个作者来找我约稿,说杂志社的公众号里,我每个月只能预约三次,而别人的是十五次!”

云里扁着嘴,筷子用力地杵着饭碗,不开心地说:“为什么只有三次预约!有好多人都抢不到我的号!”

段天屿默不作声,一昧地给云里夹菜。

云里没胃口吃,到了晚上也不喊饿,背对着段天屿唉声叹气。

段天屿说道:“有意见,你和社长说一下就好了。”

虽然工作是段天屿找的,但是他并没有透露自己和社长的关系。

所以云里面对社长时,是有些胆怯的。

他没有去找社长说明情况,而是在微博上给自己开通了一个账户,放了一些往年的作品上去,可以约稿,一张图三十元。

电脑用的段天屿的,不过段天屿没有太多时间给云里使用,通常云里放假的时候,段天屿也在家。为避免两个人撞一起去,段天屿特地订购了一模一样的白色方桌,和他的桌子并一起,又买了新电脑,手绘平板等电子用品放在对面供云里使用。

段天屿工作的时候,云里也会马上溜进来,像段天屿学习努力工作,绝不摸鱼。

今天他手边会多几个橘子,明天他的电脑下面会多两颗巧克力球,后天他的文件夹里会夹着一片海苔。

咯吱。

“云里。”

“呜?”

“不要再给我吃东西了!”段天屿指着桌子上攒满的一堆零食,说:“不画画就出去玩去。”

“喔,我走了,你不要后悔。”

段天屿没理他。

云里可能跑去花园玩了,后花园吵吵闹闹地,一群人大呼小叫。

段天屿忍了又忍。

两个小时后,云里带着一串五彩缤纷的脚印进门,怀里抱着一只扎满了车厘子的刺猬。

“看!”

云里把一团车厘子举起来说:“我逮了一只刺猬!”

刺猬的豆豆眼无措地盯着段天屿看,它可能是不慎踩翻了云里扔在地上的颜料盘,云里顺势将它逮了,拿果盘的水果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