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多走走路,上个楼梯都喘,没有抵抗力的话,一吹风就感冒了,你也不希望爸妈迎接你时,看见你流鼻涕打喷嚏吧。”

云里拍手:“好正确。”

为了段天屿早日陪伴自己回家,他非常努力地往亚健康标准的方向去逐渐恢复身体。

别墅后面开垦了一片花园,装修花园费时费力,云里偶尔去别墅前院散步,有几个工人路过,云里也会跟到他们屁股后面,开到一片荒芜的花园里,看他们装修铁质的艺术栏杆,搬运精致的小圆桌和花架。

等云里活动量慢慢上涨,走路时间长,到了不再颤颤巍巍需要人搀扶的地步,段天屿开始逐渐接手段氏集团,时常没有空闲守着他,他就安排人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安装了非常之多的高清监控,以便于他随时查看云里的动态。

即使有了监控,段天屿仍不放心,会让家里的两个佣人守着他,他想去哪,就跟一下,必须保证不能让人出现摔跤事故。

有一日,保姆向段天屿展示了一张桌布。段天屿刚下班,人在门口换鞋,保姆提着桌布在客厅里站着,远远瞧一眼,像是小孩的涂鸦。

近距离端详起来,才发现它们的娇艳欲滴。

“好好看呢,云里先生居然会画画。”

段天屿接过,把桌布铺在花园的小圆桌上,摆上一盘水果和精致的茶壶,看起来很是惬意。

“他能拿起画笔了吗?”

刚说完,段天屿脚下就踩到了不知何时扔在地上的一管颜料,颜料全飙了出来,溅在黑兔兔拖鞋上。

云里的粉兔兔拖鞋肯定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段天屿暗暗怀疑着,他放轻脚步声,接近云里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云里歪倒在地毯上睡觉,因为身体痒痒,挠了两下,把自己挠醒了,头一动,对上了段天屿的视线。

“呜……”

段天屿开门,走进去,脱了云里的脏鞋子说:“让你画画的时候穿黑的,你不听,要我洗多少回?”

“啊,对不起,我穿黑的。”

段天屿提着拖鞋去阳台上洗,云里过去说:“不对呀,我们家明明有保姆的!”

“他们只负责室外和室内,日后花园的清洁卫生。”

拖鞋刷了三四遍,深深浅浅的颜色留了好几道,段天屿说:“你调的颜色太美了,我有点舍不得洗掉。”

“真的吗?我也觉得很美。”

云里快乐地围着他转了两圈,今天阳光很暖和,段天屿说要陪他做记忆复健。

只见段天屿牵着云里走到花园种植好的草坪上,他铺了一张旧格子地毯,两个人面对面席地而坐,旁人紧跟其后搬来了画架和新拆封的颜料盘。

段天屿说道:“画我。”

云里下意识托起颜料盘,笔停在半空中,说:“我画画很慢。”

“知道你慢,不着急。”

段天屿摆了姿势,一条腿盘起来,一条腿屈着,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他松了松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性感的锁骨。

他朝着向阳的那一面坐着,金色的阳光拢在他的脸庞上,浪漫且温柔。

段天屿缓缓说道:“你是华博大学绘画系里最有天赋的学生,大三你参加了全国含金量最高的凤凰杯青少年大赛,拿到了金奖。”

云里站在台上,举起熠熠生辉的金色奖杯,无数摄像头都对着他,所有的记者都争先抢后的要采访他。云里很紧张,脸涨得像红苹果,断断续续地回答了一点问题,就急忙要逃走。

旁边的礼仪小姐问他怎么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奖杯太重了,要抱不动了。

“你陪我参加比赛了吗?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云里细细地描出了段天屿的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