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话会不会想起,以前在积玉桥出租房里,时常会蹲在那里迎接我下班的日子。

因为齐思清的到来,段天屿在家里煮了火锅,专门煮给他一个人,自己陪着云里吃半流食,云里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齐思清说:“给你夹个蘑菇,应该能吃吧。”

段天屿提醒道:“在清汤里涮一下。”

“不要涮……”云里小声地嚷嚷。

“涮,不许吃辣的。”段天屿严肃地回绝了云里不懂事的请求。

云里吃着没味道的蘑菇,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云里刚醒,胃口不大,得少食多餐,段天屿精准地把控着他的饮食,小碗在快见底的时候,他果然说吃饱了。

段天屿把他的碗拿过来,全倒在了自己碗里,筷子呼呼两下吃了。

他拿了云里的碗去洗,齐思清偷偷问云里:“你怎么这么听段天屿的话啊,你想起来你们的关系了吗?”

云里想了想说:“我认了他当干爹吧?”

厨房里摔碎了一个碗,段天屿说没事。

齐思清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饭后,段天屿喊人搬了东西去二楼,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亲自收拾,致力于要把每一个角落布置成云里熟悉的模样。

齐思清就躺在楼下沙发上玩段天屿买的游戏机,云里坐在他对面,出神地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粉色兔兔拖鞋,段天屿是黑色兔兔的,两个人的脚码数差不多,换着穿也很合适。

段先生[语音]:我的仙人球呢?

齐思清跑上楼在箱子里一顿翻找,仙人球就压在最低下,软软的刺都压折了。

段天屿把仙人球的刺仔细地捋了捋,两个都放在了窗台上。

“旧车不换,云里也喜欢吗?”

段天屿看他一眼,说:“云里对车没感觉,我喜欢不行吗?”

“行行行!不过你的菌汤火锅真好吃!那个蘑菇真鲜,你家里还有吗?我拿回去给我女朋友煮。”

“你换新女神了?”

“什么新的旧的,她现在是我的唯一好吗!不是女神,是真爱!真爱!”

齐思清大着嗓门重复了两遍,段天屿揉揉耳朵说:“真爱,真爱。你女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了个杂志社,想找我投点钱呢。不过我也没钱,前两天旷工去开演唱会,我爸给我停职了。”

“我给你投,”段天屿拿着扫帚扫地,很随便地说:“要多少钱回去问问你女朋友,帮我在杂志社里留个绘画师的职位,他会画插画。”

“给云里?”

“等他身体好。”

齐思清挠挠脑袋,为难地说:“可是我女朋友已经有绘画师的人选了,她请了一个人,听说是传承了黎晓曼的绘画技术。”

段天屿顿了一下:“黎晓曼教的?”

“那倒不一定,你也知道黎晓曼名声大嘛,谁不想和她沾上边。”

齐思清知道黎晓曼最近在网上闹了些风波,不过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证明黎晓曼为周密,甚至更多人有作弊收买评委的嫌疑。

一般这种情况,都签了保密协议,就算存疑再大,过不了一段时日,总会被压下来,再到无事发生过。

段天屿听了齐思清的话,笑出了声,脸上却毫无笑意。

“段天屿!我饿啦!”

过了下午三点,云里肚子又咕咕叫,但是他不想吃流食,烦躁地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不许乱蹬,毯子都被你踩脏了。”

段天屿重新给他裹好,然后去厨房给齐思清拿了几袋蘑菇,齐思清抱着几袋蘑菇,路过又看到他把毯子给蹬掉,半张脸很不爽地埋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