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关上后备箱,准备启程上路。

“我操!这也行?这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概率?”

“我正在寻找全国所有注射过特效药的人,一个个的都要查清楚。有可能,有人得了但是没有外传,也有可能我们是首例。”

齐思清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蓝牙耳机差点掉下来:“撞哪不好,偏偏撞脑子,那个周密呢?他怎么处置的!”

“赔了我个人七十万,云里十万,然后放了。”

“放了?!”齐思清暴躁地按车铃,“就赔了十万,十万够云里的治疗费吗?什么意思!”

段天屿在电话那头咳嗽两声,说:“如果换作是个单纯的普通人家,可能连十万都没有。什么意思,看人下菜碟的意思,周密暂时动不了,他还有反社会人格,极强的报复心理。他太危险了,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动向,以免他再伤及无辜。”

“那你搞来的这些东西,能帮云里恢复记忆吗?”

“他很恋旧,希望能。”

段天屿的车开在前面,齐思清跟着他进入了南天别墅,这是他第一次到段天屿真正意义上的家来,车窗变成一片醒目的红色,与外面冬季的四处凋零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机。

“其实,我想移植些成熟的橘树过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齐思清接茬道:“最是橙红橘绿时。”

段天屿点点头,带着他逛室外的景色:“是的,可是我在最后挑选种植树木时,选择了冬季最有代表性的红杉树。”

“确实焕然一新,但是为什么选择红杉树。”

院子里有小鸟,齐思清扑过去捉,没捉到,小鸟飞到了窗台上,云里趴在那里看人,见到段天屿就向他挥手,段天屿在底下也向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