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查房,靠近云里的床边,弯腰用手电筒检查他的瞳孔,即使隔了一层口罩,也能闻见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他今天恢复的怎么样?”段天屿问。

医生回答说:“他的情况不好讲,以前像他这样的病人,一辈子都不醒的也有。”

一向看着冷冰冰的段天屿居然也能流露出如此可怜见的表情,这位医生老同学大为震惊,他好奇地说道:“你没事吧?当初你母亲去世了,你可是一滴泪也没有流过。”

“你懂什么。”段天屿抿着嘴唇,嘴唇有些开裂,脸色也惨白着,好似就一口气吊着在,云里死了他也得死。

段天屿抖动着湿润的睫毛,伸手碰了碰云里凹陷进去的脸颊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拍了拍段天屿的肩膀,悄声道:“来一趟我办公室。”

办公室里暂时没有医生待在这里,其他的几个实习生也被他打发走了。

老同学压低了声音说:“针对云里这种病情,有一种特效药注射剂,打进去之后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可以醒过来,不过有后遗症,你要慎重考虑。”

段天屿问:“什么后遗症?”

“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可能会间歇性头疼,不能经常剧烈运动。有的人年纪大了之后容易精神错乱。大部分人是前一种,少部分人是后一种。”

“医院给开吗?还是你有渠道买?”

老同学摇摇头:“国内禁售,不过救人命的东西,肯定有人会搞到手,我是没有渠道买,不过齐思清不是你室友吗?他爸开医药公司的,你去问问他爸爸,说不定他爸能给你打听到呢。”

“谢谢。”

段天屿对特效药的后遗症仍有存疑,万一出了茬子,谁能替云里承担这个代价?

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文献,日夜上网搜索,甚至拜托小姨帮忙多找些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咨询特效药的效果,也联系了齐思清,齐思清对他爸的公司并不上心,前段时间跑去了海边开演唱会弹吉他。

看到段天屿消息时,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他吓得一声国骂,赶紧拨了个视频过去,段天屿一秒就接了。

“喂,段天屿?”

“是我。”

视频里的段天屿在医院的病床上坐着,上面支了小桌子,视频右下角堆了一挪的书。

段天屿面部线条凌厉了许多,看起来更不近人情了些。

齐思清说:“你这不人好好的吗?”

“不是我用。”

“谁用啊?你说的这药是天价,国内不让卖,我爸那有没有我不知道,待会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自己问问。”齐思清顿了一会,继续说:“哦,忘记了,你是段家的二公子嘛,前两天新闻上刷到你了,你应该买得起。”

齐思清提了提溺杀的青梅酒,封面上印着段天屿的代言图,在镜头里晃了两下:“我以为你小子逐梦演艺圈了呢。”

段天屿沉默了一会,说:“麻烦你了,有时间我去看看你。”

“不用麻烦,我来看看你家的病人,下次见哈!”

挂了视频,手机里其他的三十几位国内外专家也传来消息,他们的消息基本一致,特效药有实验过,注射后苏醒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七十,另外的百分之三十除了继续昏迷在床,也没有其他明显特征。

在这苏醒的病人里,有存在后遗症的人居多,完全正常的寥寥无几,基本上是免疫力低下,总有头疼脑热,小部分注射的老人,很容易会引发一系列精神上的问题。

基本上是针对年轻人效果更好。

“但是,也不能代表,除了这两样,就不会再出现别的后遗症。”

齐总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