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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云里喜欢吃橘子】

“哎，”云里叹气道：“我也冷。”

说完就钻进去，靠在更热乎的地方窝着了。

段天屿拍拍他的肚皮，说：“小猫，翻个身，胳膊腿都压在我身上了。”

云里把自己的肚皮挪到了另一侧，重新调整了睡姿，冰凉的脚擦过段天屿的小腿。

“秋末了，要穿毛绒袜。”

“嗯，一定穿。”云里随口应下了。

隔几天起了秋风，天气更凉了，落叶铺满街道，厚厚的一层，踩起来咯吱咯吱响，云里仍是没有穿上毛绒袜，他觉得冷的时候才终于想起来。

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最后他发现自己居然错穿了段天屿的袜子，他拍了照发过去，用语音控诉道：“穿得你的袜子！穿错了也不提醒我！”

段天屿正忙着，周围的声音很嘈杂，还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叫骂声，可能是工作遇见了棘手的难题。段天屿随便说了两句，云里就很懂事地挂了电话。

他从阳台晾干架上取了一双半湿的新袜子，用吹风机吹干了勉强穿出门。

云里被经理带薪放假，去剧组给柏嘉纯画画，其实有一台摄像机拍照传给他做模板就够了，云里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亲临现场，他明明有工作，却总要叫过来做这些闲事。

又不是柏嘉纯的私人画师，随时待命，麻烦的很。

柏嘉纯的剧组驻扎在山上，山上阴风大，路程远且偏僻。别说云里了，他本人也不愿意住山上，剧组为了请到这个流量巨星，开出了将近一个亿的天价，连老戏骨的片酬都少他一大半。

他爸卖导演面子，劝人去了，为了哄儿子，让儿子住的舒服不闹事，在五星级大酒店订了个总统套房给他，一晚上十八万，安排各种不火的漂亮演员伺候着。

柏嘉纯这才勉强同意了。

去了山上也没忘记折腾云里，叫司机把云里送到山上来任他玩一下。

小李等人到了，把云里领进了休息间。

休息间里不止柏嘉纯一个人，他玩着手机，随手一指沙发上的女明星，说：“给她画一个吧，画好了她付钱。”

曲洁的脑袋瓜一转，她记得柏嘉纯以前想通过拉拢云里来讨好段家，若是自己给云里留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也有什么好处呢。

她绞尽脑汁地搜刮着用词去夸赞云里，语气暧昧，甜丝丝地说：“这就是云里啊，我听嘉纯说了，你画的画和黎晓曼大师一样好呢。”

柏嘉纯嘴角一抽，心梗的要死。

“你给我出去！”

曲洁见柏嘉纯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跑了出去。

柏嘉纯又随手一指，沙发另一头窝着的透明女人，她本想与世无争地看看剧本，和男一对对戏，不知道怎么就触了人霉头了，被乖乖得指挥付钱画画，痛失一笔巨款。

云里握着笔，正眯着眼睛构图，女人举手说：“您好师傅，我是大学生，可不可以便宜点。”

“……”

“我又不是卖艺的。”云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声音小，却没有躲过柏嘉纯的耳朵，他让那个大学生演员出去，问云里：“那你给我一个人画，总不能算是卖艺的吧。”

“不算……”

云里用橡皮擦擦掉纸上的线条，一抬眼，面前只剩下一个白皙光滑的裸背，因为长期节食管理身材的原因，略微偏瘦了些。

“咔嚓”！

一只铅笔芯在云里的手下断开。

柏嘉纯回头，惊讶地说：“怎么了，我只是换个衣服而已，吓到了吗？”

说完他拿起另一件衣服，慢吞吞地往身上套，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