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云里喉咙里无意间发出奇怪的小动物鸣叫声，段天屿忍不住在旁边笑起来。

“笑什么你。”云里瞪他。

段天屿正色道：“没什么。”

家里冰箱放着蘑菇，段天屿一回家就在厨房琢磨煮奶油蘑菇汤，正拿着盐罐要加盐，云里走过来看，一掀盖浓稠的汤水鲜香扑鼻。

云里看了一会，平静地说：“让我过去洗个手。”

“手怎么了？”

“给柏嘉纯脖子上抹了很多身体乳，不太干净。”

段天屿微微垂着头撒盐，语气没什么变化地说：“马上就好了，你去盛饭吧。”

汤端上桌，段天屿又炒了两个家常小菜，窗帘经常是拉开的，一到繁华的夜，万家灯火辉煌，风景美不胜收。

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地吃着。

明明很近，却又遥远。

“其实我觉得咸点好吃你觉得呢？”段天屿说。

“你不是本来就爱吃咸点的，想加盐就加盐吧。”云里本来就是重口味，咸点也不要紧。

“天气冷了，我买了橘子，蒸点橘子你吃吧。”

段天屿放下碗筷，取了一筐橘子去蒸，云里喊住他：“你饭都没吃完，忙着蒸什么橘子。”

“也不要很久。”

段天屿蒸了橘子去吃饭，全程没有再提什么别的话，云里吃完去洗碗，洗完发现橘子还在蒸，已经黑了。

只能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太可惜了。

段天屿端着空碗，站在门口盯着云里，眼神居然有些藏不住的可怜，他愣愣地说：“不喜欢吃吗？我觉得蒸橘子挺好吃的……”

“才没有！”

云里急忙解释道：“蒸坏了已经。”

“……”

“怎么了？”云里歪头问道。

不至于吧，云里想，只是几个橘子而已。

云里把垃圾桶捡起来，递给段天屿看，“你看，黑了，真黑了，黑的也能吃吗，如果能吃的话我是不知道能吃的。”

“不能吃。”

段天屿的注意力集中在云里身上，并没有去看垃圾桶。他重新拿了一筐橘子去蒸，这次亲自守着，没有错过时间，橘子表皮微烫，段天屿给全部剥了，端着果盘放在云里的床头。

云里洗了澡半躺在床上看电视，随便换个台，恰好切换到了柏嘉纯的综艺。

他记得段天屿偶尔七点钟要看看新闻，犹豫了一会，打算调走。

“就看这个。”段天屿打断道。

“你也喜欢这个节目吗？”云里问。

段天屿眼睛都不眨地说：“陪你看。”

“你不用迁就我。”云里还是调走，调到了新闻台。

两人在同一张床上，头一次隔的很开，中间能放一碗水。

段天屿很不习惯地说：“过来一点吧，好冷。”

云里没动。

“你今天去柏嘉纯家里画画了吗？”

“没有，明天或许会去。”

“还会回来吃饭吗？”

云里失笑道：“怎么不会回来。”

段天屿钻进了被窝，身上裹得紧紧的，闷声说：“真的有点冷。”

作者有话说：

云里已接收来自段天屿发送的不明信号??，正在逐渐分解，消化中……

柏嘉纯撬墙角棒打鸳鸯进度:亿分之零点零一[毫无进展，自我感觉良好。]

段自清:你在此不要动，我去给你蒸两个橘子。

长短鱼:我吃醋了我不说，让老婆猜。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