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里。

能用自己的力量打败把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那是一件无敌爽的事情。

云里又要为他的国际比赛做足准备,另起一幅巨作,买了红色的布盖住,像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

白天在单位上班也很累,就算得空了也要被叫到董事长的家里去画画,云里不好拒绝,晚上直接睡在画室的地毯上,分不出什么精力来给段天屿。

十天总有九天见不到人。

段天屿熬制的各种补身体的汤水也都馊了,凉了,喝不下去。

一开始段天屿并不在意,他若是先困了,就进云里的画室,睡在他旁边,等云里困了和他一起躺下来。

若是云里先困了,段天屿就会把人抱回去,抱到床上睡,他很喜欢云里无意识地贴他,如果没有,就把自己的手,轻轻盖在云里的手背上,交叠着放一个晚上,装作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窃喜、满足。

直到今天,云里又在画室睡着,段天屿给他收拾东西,发现了压在云里画板最底层的一幅画。

里面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男人,明眸皓齿,脸颊的颜色宛如浸染了蔷薇一样的淡粉,背后是法式复古的花园,人坐在餐椅上,托着下巴,微微倾斜垂放的双腿更显修长。

段天屿只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柏嘉纯。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认识了,是董事长请云里去家里画画,然后偶然碰到,所以柏嘉纯很欣赏吗?

一幅,两幅,三、四、五......下一秒,画被卷成卷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