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只是代步工具,不需要太贵,它外观十分普通,内饰却很温馨,车顶上挂了个小狗吊坠,后座放满了毛绒玩具,云朵抱枕,娃娃的兜里还藏着一点零嘴,云里饿了就可以掏点酸梅,猪肉脯,紫薯干来吃吃。

“龙虾火锅吃吗?”

“吃。”

“今天心情不好?”

云里点点头:“我压力有点大。”

段天屿开解道:“皎香和巅峰不一样,它的环境就严肃很多,大家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对待自己的工作,你第一天才去肯定不能习惯。”

“我尽量融入。”

云里一连好几天都扎推在繁忙的工作中,段天屿创业到处拉投资,谈合作,时间长了也很难经常待在一起,有时候云里都睡了,段天屿才喝完酒回家,在自己彻底醉倒之前,去检查了冰箱里的菜能不能够明天吃。

有时候段天屿回来早,做了一桌子菜,云里却要加班,五点半加到六点半,六点半加到十点,段天屿只好把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

有一次,云里看段天屿很累,哄他快点睡觉,段天屿的眼皮子一直都合不上,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睁着大眼睛,竟然熬到深夜都没有睡过去。

要是等睡过去了,偶尔会贴在一块,像两块年糕一样。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盛夏悄然过去,树叶尖尖泛着黄。

“咕噜咕噜!”

云里种好了新牙,可以尽情吃甜口,不过秋天要来了,段天屿不给做冰,买了咖啡机在家磨热乎乎的咖啡喝。

“味道怎么样?”段天屿问。

“好喝,”云里又品尝了一口,“明天我不回家吃饭了,董事长请我去他家,给他儿子画画。”

“你参赛的画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画了很多,想选一幅最好的,剩下一些投给别的比赛。”

段天屿进画室扫了一眼,虽然他不是行家,但是他儿时曾翻到过很多父亲收藏的古董画,估摸着也不算太差,总有一幅会得出名次来。

“你觉得怎么样?”云里问。

考虑到黎晓曼的因素,段天屿不想打击云里的自信心,他沉思了许久,说:“别把最大的希望放在凤凰杯上。”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把自己搜索过的信息打开,进入了ZA两国联合举办的国际美术大赛报名网址。

这种国际比赛不仅公平公正,并且影响力大,是可能上全国新闻的程度,远远超过凤凰杯的含金量。

“你......”

云里睁大了眼睛,望着段天屿说:“我还没参加过国际比赛呢!原来你对我的作品这么认可。”

段天屿认真道:“我知道你的天赋、努力、谦卑,也很欣赏你的奇思妙想,没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大放光彩,大胆一点,失败了大不了从头来过。”

云里愣愣地,他和段天屿挤在一张椅子上,近极了。

“云里?”

“呃,我、有点紧张......”

“你自己想好。”

段天屿也不逼他,反正离报名截止时间还有一段日子。

云里跑去画室,看着大大小小按顺序摆放的画,全国多少天才啊,高手如云,自己在地摊上摆过的十块钱的画能比吗?也许,自己只是差一个机会呢?

云里思虑再三,最终决定报名,点下鼠标的手都在颤抖。

段天屿静静地伫立在一边,把云里的情绪尽收眼底。

“如果我能再接受一个采访,我要让黎晓曼对我道歉。”

验证了段天屿的猜测,黎晓曼果然伤害过云里,他抬起一只手,放在云里的后背心上,宽厚的手掌仿佛能托举一切力量,牢牢地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