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段天屿让云里张张嘴,能闻到他嘴里有股甜味,有点像葡萄味。
云里失去了一切葡萄味的食物,比如水灵灵的大葡萄、葡萄味果酱、葡萄土司、葡萄干、葡萄汁、葡萄奶香小布丁、葡萄奶茶。
“云里,我说过不要因小失大。”
“我自己去买好了......”
云里要去把失去的东西都买回来,段天屿不做反应,忙着煮手下的热粥,怕云里吃不饱,切了很多蔬菜准备拌沙拉。
云里感觉自己错了,但也不是错的很严重,只是吃了屈指可数的糖而已,牙龈也好好的,不痛也不痒呢。他拉不下脸来和段天屿道歉,也不想人生气,就把一桌子菜全吃光了。
可惜没能得到段天屿的谅解,他连碗也没有让云里洗,没有给云里任何好好表现的机会。
临走前,云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天屿哥给我买了健胃消食片再回家吧。”
段天屿应了一声,心虚的云里想应该是消气了一点点。
云里心安理得的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段天屿罕见的没有叫他起床吃饭,只是把做好的早餐摆放在了餐桌上。
云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很不适应,他想段天屿也会给那个重要的人做饭吗?那大概率段天屿有受虐狂,每天起早床给两个人做早饭,一想到那个所谓的重要的人可能没有自己重要,云里就有点小高兴。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隔壁的段天屿并不是因为有事没和云里吃早饭,反而他在家里丁零当啷响了一个上午,严重干扰了作画的云里。云里从画室里出来,穿着段天屿给他买的毛绒拖鞋,上面还沾着颜料。
他去隔壁串门,拿钥匙直接打开了段天屿的家,客厅里摆满了行李箱和麻袋,书架上的书整齐的堆在茶几上,俨然一副要搬走的架势,而段天屿本人正在房间里收拾衣物,见云里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招呼他坐。
到处都是乱的,云里不知道坐哪,他一屁股坐在了段天屿的床上。
“我衣服是不是在你那里。”
段天屿说的是上次王奶奶要的外套,云里保管了很久,说好洗完给他,结果忘记了。
云里辩驳道:“什么衣服!你要去哪里?”
“搬走。”
“搬走?”
云里生气地夺过段天屿手中的衣物说:“搬去哪里?你不是为了那个重要的人才住在这里的吗?那个人搬走了,你也要跟着他搬?”
段天屿感受到了云里的在意,不再拿那个人做说辞,“我不是要创业吗,住在这里不太方便,我打算搬到离市中心近一点的地方去。”
“市中心?”云里发觉出了关键词:“你租好房子了?”
“看了几套,租金五千一个月。”
“五千?!”
云里从震惊到委屈,声音都变了调:“你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一个人住只能住厕所那么大的房子,你和别人住,也不和我讲一声,来了这里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和我最好呢。”
段天屿轻轻弯了弯嘴角,说:“那没办法,我上哪里找更好的地方呢?”
“你的衣服我搞不见了......”
云里撒谎的技术不太高明。
“没关系,我去你家里找。”
云里说:“我要换工作了,要去皎香,公司给我安排房子,你来和我住,可不可以?”
段天屿佯装考虑地样子,思索道:“听起来不错,那我一个月要给你多少钱?”
“不要你钱。”
“可是你也不怎么听话,你说你一共吃了多少糖。”
云里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