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我们去逛街嘛!”
云里终于接受了自己银行卡里多了一百万的事实,不再做中彩票的春秋大梦,他只为那八百块钱心疼了一下下,就转头吃个精光。
“等等,你长蛀牙了,我们不应该去买甜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长蛀牙啦,我去照照镜子。”
段天屿在门口收拾东西,听到里头的云里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我真的长蛀牙了?怎么长了两颗,长蛀牙要怎么办,拔掉吗?”
“啊”
段天屿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查看,“有一颗还好,另一颗很严重,可能要拔掉,你平时没有感觉吗?”
粗神经的云里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难过的厉害:“你这样一说,有点疼了。”
“......”
段天屿无奈地说:“先去看医生。”
云里摇摇头:“拔牙很贵的!”
“你忘了你的一百多万吗?”
“想起来了。”
可能是以前苦惯了,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要过穷日子,样样习惯省着来,完全没有百万存款的自觉。
不过说起拔牙,云里仍旧是怕,和段天屿僵持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踏出门槛一步,他拿段天屿的话怼回去:“一百万而已,毛毛雨。”
“......”
段天屿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云里是被段天屿给一路提溜到了医院,口腔医院基本是私人开的,段天屿带他来的是最贵的一家。
云里说要自己去付钱,段天屿怕他借机跑路,也怕他被这家私人医院的价格震惊到,于是把人摁回了治疗床上,自己主动去交了费。
当医生的探照灯打下来时,云里害怕地抖动:“可以让家属进来陪我吗?”
医生正在清点器械,闻言不作声,无声地拒绝了。
冰冷的治疗床,冰冷的器械,配上没有人情味的医生,这家医院被云里划进了黑名单里。
半个小时后,云里有一颗损坏严重的牙齿被拔除了。
云里捂着自己残缺的小嘴虚弱地走出了诊疗室,段天屿就在走廊上等着,看到人出来了,旁边有护士扶着他,以为云里很难受。
段天屿不开心地问:“没有给够麻药吗?”
护士说:“他想要家属进来陪,所以情绪很激动呢。”
家属两个字瞬间安抚了段天屿七上八下的心,他接过走路打飘的云里,转头很有礼貌地对护士说了谢谢。
“怎么样了?”段天屿问。
云里咬着棉花,吐字不清,用手机打字给段天屿控诉这家医院的不合理规定,说下次找一家家属可以陪同的私人医院去种新牙。
段天屿拿着他的手机读信息,一脸无知地说:“谁是你家属,你有家属吗?”
“有!就似泥!似泥!”
云里生怕段天屿不陪自己,疯狂地用手指戳段天屿的胸肌。
“那好吧,咱们再换一家医院种牙。”
段天屿滑走皎香短信的那一栏,回到便签的界面,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了云里。
麻药劲过了,云里吐掉棉花,一直等着疼劲泛上来,但是不太有什么感觉,又有些迟疑地说:“这家技术也挺好的。”
“你现在不要乱吃东西了,再好的技术也敌不过你吃糖吃巧克力。”
段天屿把云里往超市相反的方向拉,云里眼见不对劲了,立刻说道:“是你给我买的巧克力,都怪你让我抵不住诱惑。”
“我给你买巧克力有错?”
“下次也再买给我可以吗?”
云里作了个求饶的手势,“不会再也不买了吧。”
这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