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出尚西山,尚西山一生一共就收了两名徒弟,一个是她,一个是她师兄,她师兄倒是没听说过,只知道和她是同乡,我这里还收藏了一些黎晓曼早年的画,你要不要看。”
曹岁寒拿出手机,把照片发给了段天屿,段天屿看了两张,和现在她出名的画画风格不太一样,总让人感觉浮躁。
段天屿问:“你觉得画得好吗?”
“一个人这一生,能拿得出多少令人赞叹的作品?只要她出名了,以前的画,好不好很重要吗?”
曹岁寒说话带着调侃的意味,用手指戳戳,删掉了那些照片。
云里每次谈及黎晓曼的态度都很古怪,段天屿直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今天去了曹岁寒这儿,他更加觉得云里遭了人的算计。
段天屿一脸阴郁的离开拍卖公司,不巧天上下起了大雨,段天屿被淋成了落汤鸡,跑回家发现云里在自己屋里的阳台上收衣服,衣服太多,云里收一件掉一件。
还不小心踩了一脚,印上了黑乎乎的大脚印,云里不好意思地说:“我给你洗了去。”
“云里。”
段天屿叫住了他,然后一点一点的从云里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内裤:“有点不太好,不如我自己洗吧。”
云里羞愤难当:“你洗!你洗!”
段天屿拿了盆去洗衣服,他蹲在地上,头发还没干,云里握着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发,吹风机的线拉得老长了,从床头柜拉到卫生间里。
吹得久了,段天屿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发烫,他忍痛说道:“云师傅,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吹同一个地方。”
云师傅手艺欠佳,越挫越勇,最后段天屿顶着烫冒烟的炸毛头发去煮点姜汤,云里跑过去帮忙,把盐当成糖放了许多。
段天屿制止道:“不要再做好人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