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老天眷顾,他的心上人毫发无损。

想到这,谢景寒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他将温舒窈揽在怀中,一点一点地轻抚着温舒窈柔顺的长发,低声道:“窈窈,好在是你没事。”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温舒窈靠在他宽厚坚实的胸膛之上,面颊一片绯红。

而在看到两人这般相处时,匆忙赶来的司青惊掉了下巴,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主动将温舒窈揽在怀中的男人是自己的主子。

“齐嬷嬷。”他喃喃道,“那当真是咱们王爷吗?”

齐嬷嬷闻言,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王爷,难道还能是其他人?”

“可是我陪伴王爷多年,王爷一向不近女色,纵然王妃……”

“王妃是什么人?王妃那是神仙妃子,王爷对她倾心是人之常情。”齐嬷嬷轻嗤了一声,“至于王爷……王爷也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面对心上人做出些不同以往的事,再正常不过了。”

“少见多怪。”她没好气地瞥了眼司青,而后推着司青离开了此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王爷与王妃互诉衷肠后再来!”

司青还未开口,就被齐嬷嬷拖出了小院。

……

与此同时,在京城。

三方人马逼宫,早已是让京城人心惶惶,而谢景寒如同神兵天降,率兵将这三方势力一一擒获,原本动荡不安的京城瞬间变得安宁下来。

不过,百姓依旧不敢出门,仍是躲在家中观望。

世家大族更是如此,即便派出了下人前往打探,知晓乱臣贼子皆已伏诛,但他们仍是龟缩在深宅大院之中。

这些达官贵人,是最惜命的。

温国公府也是如此。

在知晓信王落败后,温国公跌坐在了椅子上,半晌都没有力气起身。

他一双眼睛锐利无比,死死的盯着温夫人:“你不是说此事一定会成吗?为何……为何信王败了?他一败,国公府……”

话到了嘴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温国公唯恐一语成谶,让温国公府落败。

温夫人脸色苍白,她此刻的心情没比温国公好到哪去。

她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思索着后路,然而她仓皇间发现,自己竟然毫无退路,她与信王、与温国公府死死的绑在了一条船上。

信王败了,温国公府跟着遭殃,而她……她只怕也要紧随其后。

好在是女儿逃出去了。

温夫人心下仓皇时,不免又松了一口气。

瞥见她沉静的脸色,温国公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与心虚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控制不住的朝着温夫人脸上挥去一拳。

“贱人!”温国公厉声喊道,“若非你拖我下水,国公府又怎会被牵连?”

事到如今,他还是将所有罪责都怪在了温夫人头上。

闻言,温夫人低低的笑了出声。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熟知温国公的秉性。

此人从来都是将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有的罪责所有的罪孽都由她一己承担。

想到这,温夫人又是一声冷笑。

“十五年前,是你贪慕权贵。”温夫人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恻恻的盯着温国公,“是你想要乘上信王这颗大树,让你温国公府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于是,你选择杀了知晓信王秘密的楚婉清。”温夫人笑得格外温婉,“是你亲手将装着毒药的粥喂给了楚婉清。”

温夫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戳在了温国公心口上。

“闭嘴!”温国公暴怒,又是一拳落在了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