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吃力地扛着这箱银子出来,目测足足有两三百两,冷杉身后的禁军一个个看得两眼放光。

今日赶来的禁军有五十人,冷杉又是个大方的,他只怕会将所有的银子都分下来,一个晚上挣了小半个月的银子,这可真是笔好买卖!

冷杉笑了笑,倒也没再拒绝,而是让手下人将银子扛走。

“今日这场大火来得莫名其妙。”冷杉叹了口气,“末将恐怕要带人在信王府上下查探一番,不知信王……意下如何?”

他虽是询问,却没有给信王选择的余地。

禁军行事一向霸道,其中又以冷杉为首。

更何况这场大火的确蹊跷,禁军调查也是在情理之中,由不得信王拒绝。

信王看得透彻,也不扭捏,当即便点了点头:“的确要将府中上下彻查一遍,这次是信王府遭了殃,若下次……若下次这把火烧到了不该烧的地方,那可就不妙了。”

冷杉直觉信王意有所指,但他当做自己听不懂,仍是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边乐呵呵的笑了笑,一边挠着脑袋:“这话倒是在理,万一烧到了宫里怎么办?”

“过不久就是千秋宴了,咱们还是要谨慎些。”冷杉说到千秋宴,神情都变得严肃不少。

千秋宴就在年末,届时各个邦国会来参拜,北狄也会在其中。

大黎与北狄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些年好了不少,但因着年中的那场战事,又有了恶化的趋势,此次千秋宴恐怕关系着两国的关系。

要么愈演愈烈逐渐恶化,要么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

因此,禁军这样谨慎,也在情理之中。

可信王看了眼冷杉,心中却是有几分不安。

冷杉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莽撞,因此与禁军统领谢景寒闹了不少矛盾,更是常有冷杉冲着谢景寒拍桌子叫板的风声传出。

只是,传闻毕竟只是传闻,若非亲眼所见,信王绝不会相信这些传闻。

这时候,冷杉又双手环抱胸口,冷冷一笑:“毕竟咱们这些做下属的,是要时常警惕,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明日还请王爷替我做个证人。”冷杉靠近了信王几步,低声道,“这样大的火,定然瞒不住陛下,明日大朝会陛下责问起来……还望王爷多替我美言几句,您瞧瞧,为了您这王府,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他说这话时,神情间还有着一丝忐忑。

信王迟疑片刻,就点了点头:“冷统领放心,本王定会替你在皇兄面前多美言几句。”

“那就多谢王爷了!”冷杉乐呵呵一笑,朝着信王作了一揖,便带着手下的人扛着银子,大摇大摆地从信王府离开了。

来福见他们离开,这才敢走到信王身边:“王爷,奴才已经去西苑那边瞧过了,没有任何动静。”

“咱们的人去的及时,西苑保全得很好。”来福说话时,眼中还有着一丝庆幸。

没人比他清楚西苑在信王心中的地位,这西苑要是着了火,那他们这些人的项上人头,也别想保住了。

信王点点头,道:“准备明日大朝会的朝服。”

闻言,来福惊讶道:“您当真要去大朝会?今日这火蹊跷得很,说不定就是那位在背后算计您,若是去了大朝会……”

“若不去大朝会,怎么能让他们放心?”信王冷冷一笑,“没人比本王更清楚,本王那位皇兄的猜忌心!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忍不住了。”

来福暗暗心惊,但还是立即应下了。

信王既然开口,整个王府之中,没有人敢忤逆。

……

温国公府。

温以彤近几日十分疲倦,然而她再疲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