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庆皱着眉便要上来扶,却被洛子归避开了。

“女儿愧对父亲的教诲,一时糊涂做了蠢事,在冷宫的这段苦日子里,女儿想通了,心......也冷了,以前的那个愚蠢而不自知的魏朝暮,早已死在了那冷宫的宫墙内,如今,父亲见到的,是崭新的魏朝暮。”

半真半假,洛子归演技炸裂超常发挥,猛然抬起头,眼神极亮地望向魏庆,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恨意,“父亲,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才能真正自由,才能得到新生,”膝行几步,洛子归跪在魏庆脚边,含泪抬眸,“求......父亲成全!“

魏庆被洛子归的这几步骚操作惊呆了。原本,他知道女儿在冷宫生病了,原本想着,病死了正好,他可以借此向夜昀发难。结果,他女儿这病忽然就好了,这个弃子还被从冷宫放了出来,恢复了妃位,他便有所狐疑,此次前来,主要打着试探的想法,没想到,魏朝暮一上来,就给他整了出大的。

不过,自己这女儿因爱生恨,倒也合情合理,若......其想法坚定,不失为一步异军突起的好棋。

“乖女儿,你先起来说话。”魏庆温言道。

洛子归诺声应是,借着擦泪,把还未掉下变成珍珠的泪水赶紧抹掉,随魏庆在一旁的小几两侧,相对而坐。

“朝暮啊,你在冷宫......唉,真是苦了你......我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陛下他......还禁止为父探望你。我在宫外,只听说你病了。”那魏庆一脸心疼、慈爱和内疚,望着洛子归,“陛下他,有派御医给你医治吗?”

“父亲,不用担心,只是感染了风寒,有段时间,确实病情十分严重,女儿感觉自己都挺不过来了......好在后来,女儿自己想了些法子,吃食得到了改善,病情没再加重,过些日子,也便好了,虽然......也落下了些病根。”洛子归垂眸,闷咳了两声,弱声回话。

“看太医了吗?这......落下病根,可怎生是好?”魏庆双眸里全是焦急之色,连忙起身,似是现在就要去召太医过来,被洛子归劝住了,“父亲莫忧,暂时无事。”

“唉......陛下他竟,竟还只让你吃些简陋的饭菜!”仿佛才知道这事一般,魏庆气苦的佯装抹泪,“千说万说,都是为父的错,”魏庆锤了下桌子,“当初就不该被你求的一时心软,把你嫁进宫里!”

“父亲可千万别这么说,”洛子归连忙劝慰道,“当初......是女儿鬼迷心窍,现在的境地,也怪不得别人,况且,”洛子归抬眸,坚定地望向魏庆,“女儿现在也不后悔,最起码,在这宫里,我还可以助父亲的大业一臂之力。”

“......胡说!胡闹!”魏庆眉毛一竖,“为父根本从未......”

“父亲!”洛子归凄声喊道,打断了魏庆的话,“女儿也没有那么傻,许多事,也并非不知晓。况且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为此,”洛子归眼中狠意和凄绝一闪而过,“我愿动用那一招。”

“你......女儿,你怎么那么傻啊......”魏庆听到这儿,心头对女儿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毕竟,这禁咒之事,当初,他也只在魏朝暮进宫前,教给了她一人,其余的,谁都不知。而若自己女儿真的得手,他便可以扶植自己早已控制的傀儡上位,到时,再水到渠成的......

“父亲,女儿决心已定。眼下,只有一事。”洛子归眸现疯狂之色,道,“若女儿用了那一招,不出一年,他必然下来和我黄泉作伴,但女儿担心,这一年,被他遍寻高人,找到了破解之法,那我......”洛子归在茶几下的手又狠拧了一把大腿,心想,劳资为了演戏大腿都青了,不信套不出你一点东西,眸现雾气,声音颤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