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看到魏菀大庭广众恩恩爱爱,这实在有失礼仪。而苏宁安则略显被动。

要知道魏菀可是陛下最受宠的女儿,苏宁安有今日的官职,一半也是靠魏菀的颜面。

此时,苏锦云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自幼年起,苏锦云常目睹母亲魏菀癫狂地追逐父亲苏宁安,而苏宁安总是冷漠被动,既不回应,也不拒绝。渐渐地,他对妻子的冷淡疏离,也蔓延到了对亲生儿子苏锦云的身上。

苏锦云只觉得厌恶至极,多年来,他早已学会了与这样一对父母保持距离。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鸿沟,彼此疏离,却又摆脱不了这孽缘。

他不愿在此久留,放下了筷子,淡淡道:“我吃饱了,先行告退。”

说罢,他起身就要离席。魏菀见状连忙叫住他:“锦云,你又要去哪儿?怎么天天待在你那兰庭苑里,也不着家?”

苏锦云脚步一顿,侧首望向母亲,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那苑子里的一花一草,还有里面的人,都是我一手所造。我在那儿待着,自然舒心惬意。”

苏宁安听到儿子的话,勃然变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胡闹!”他低吼道,目光如炬,直直射向苏锦云,“你在朝堂上怎样,我管不了你。但在家中,你还敢如此放肆。那兰庭苑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魏菀慌忙上前劝解,柔声细语道:“别和他一般见识,年轻人嘛,火气大是常事。”

说着,她伸出葱白的手指,轻抚丈夫紧绷的面庞,眼波盈盈地望着他,满眼都是痴迷。

堂哥撇了撇嘴,昂头看向站在高处的苏锦云,发觉他白净的脖颈有一道干涸的血痕。

“哎呀,锦云,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堂哥装作担心地起身查看,嘀嘀咕咕道,“那血痕……是女人指甲划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