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娘么?你怎么可能知道!”破虏不信嘴硬。
嘉欢在破虏几欲惊掉了下巴的神情里正色道,“你这话说的不假,可你知不知道我生下来的时候惊为天人?”
“惊为天人?”
“不要打岔,就是因为是天仙所以让所有人惊讶的意思。”嘉欢严肃地阻止破虏插话,她认真的样子诓地破虏斩钉截铁地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陈爷爷说了,说我出生时嘴里喊着一玉佩……”
“等等,你不是都会走路了才被陈爷爷捡到的么?他怎么知道你出生的事啊。”
“你还要不要听了!”
“您讲您讲。”
嘉欢满意地清清喉咙,“那块玉佩上正面刻了一个我的名字和一句小诗,背面刻了一行小字就是我的生辰。”
“要不给你开开眼?”嘉欢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恍然道,“诶呀,我给忘了,之前进府之前我把那玉佩给仙草了,我们当时互换信物约定一见此物如见本人呢。”
嘉欢遗憾地拍了拍破虏,“小伙子,你跟那宝玉缘分未到啊。”
破虏一下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拂落,“切,我看闹了半天是你诓我呢!”
嘉欢连忙道,“我怎么诓你啊?那个玉上先是刻了一个‘嘉’字,然后就是因为那诗是‘梦里不知身是客’。陈爷爷说这诗太薄情了,才给我起名嘉欢的。”
“嘉欢?”破虏冲她挤眉弄眼,“你不是叫欢欢么?怎么,你骗人?”
嘉欢脸上一顿才发现自己急于求成给说漏了嘴,立马站起身来,“侯爷说了好一会儿话了,说不定渴了,我身为贴身丫鬟得去伺候侯爷了。”
没等破虏说话立马脚下抹油地跑到了聂澜的书房门口。她听着屋子里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破虏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就看见嘉欢一脚踢开了聂澜房门。
聂澜正躺在榻上任由两个舞姬一左一右伺候,嘉欢冷不丁地闯了进来,吓得左边正喂葡萄的舞姬一不小心捏碎了葡萄,汁水溅进了聂澜眼睛,疼得他狼狈不堪。
嘉欢像是感受不到屋内尴尬似的“哐”地一声把托盘砸在桌子上,吓得一旁的舞姬竟不小心惊呼了一声。
“哟,怪不得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骚味儿呢,奴婢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想到是这金陵人杰地灵的,平日里见不到的狐狸都成特产了。”
“看来本侯爷平日里是太惯着你这小丫鬟了,真是愈发没大没小了。”聂澜心下烦躁,冷声道,“滚出去。”
嘉欢没想到聂澜竟会斥责她,聂澜抬起头来看她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
嘉欢也牛脾气上来了,“是,奴婢是个丫鬟,但平日里闲聊两句也没什么,怎么今儿就叫奴婢滚出去了?”
聂澜被折腾了一通兴致全无,挥手道,“滚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叫谁滚出去,他恍惚有种睡得正香时被人叫醒的眩晕感,可一旁的嘉欢却是十分自觉地冲吓得缩在墙角的两个舞姬道,“听不懂人话啊?非得别人叫你们大名狐媚子才知道说的谁么?”
嘉欢横眉冷对的时候也是十分吓人的,两个舞姬没被聂澜吓着反倒听了她的话立马跑了出去。
嘉欢鄙夷地望着聂澜,呸道,“奴婢还以为你是个情种呢?没想到也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狗男人。”
聂澜气急反笑,“你从哪里听说本侯爷是情种的?你见过那个一院子女人的男人是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