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啊。
嘉欢这样想着心里又有了底气,目光囧囧地盯着正同破虏破黔商议接下来行程的聂澜。聂澜经过今日这遭,也算深切意识到自己是多不招人待见,于是打算将车队分成两路,一路继续往南走,一路回京。而他单独乔装转水路独身前往。破虏提议要跟着,但聂澜认为此举只会打草惊蛇。
这不就是□□裸的机会么!面对从天而降的机会,嘉欢选择把握此刻勇敢追爱,她连忙冒头凑到聂澜面前。
“奴婢誓死追随侯爷。”
嘉欢一脸庄重地盯着聂澜如是说。
聂澜方才还盘算着要不要让嘉欢跟着回去侯府,如今见她这般积极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追随本侯爷。”
“奴婢这不是挂心侯爷么。”
嘉欢望着聂澜,一双桃花眼学着怀安不停扑闪。
她这话说的直白赤诚,聂澜倒还从没听过她这样讲话。他被嘉欢抽筋儿一般扑闪的双眸给扰乱了思绪,也不自主地眨了两下眼睛才道,“罢了,你这小丫鬟脑子太小胆子太大,倒不如跟着本侯爷,也省得一个人在京里叫天天不灵。”
“侯爷!那破虏也要……”
破虏充满醋意的话语还未说尽,就被聂澜一个眼风刮过给收了声。聂澜不想多做耽搁,于是破虏等人今晚就动身按各自路线前行。
破虏不敢跟侯爷置气,出了门才气不过对破黔道,“真不知这欢欢是给侯爷喂了什么迷魂汤了。”他越说越委屈,,“从前侯爷最喜欢我了,什么事都叫我跟着!你说是不是!”
破黔望着他,却又嘴笨不知该说些。他挠了半天头才干巴巴道,“侯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咱们听着便是了。”
“而且……而且……”破黔忽然吞吞吐吐起来。破虏一扭头才发现破黔在后面红着脸躲避着他的目光扭捏道,“而且你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兔爷儿的,以后……不好说媳妇的。”
破虏后悔出门前没看看黄历,今儿是不是不宜出行,不然他怎么总是上赶着被人挤兑呢。
他呸道,“真是蠢货!你先给自己说个媳妇再管我吧!”
折腾了大半夜,嘉欢出了屋子才发现天际竟已隐隐泛起鱼肚白。而被下了药的下人侍卫们也被浇醒。嘉欢陪着聂澜在二楼看着众人按着聂澜之前的计划分成两队分头离开客栈。
嘉欢这才有空问他,“侯爷您怎么知道这客栈有诈的?您不知道,奴婢昨儿以为您要被毒死了呢!”
聂澜凭栏远望,“本侯爷眼睛一扫就晓得了。”
嘉欢才不信他胡诌,反正他们现在也不急着走于是死缠着聂澜告诉他。
聂澜被她缠地没法,这才睨了她一眼,“怎么,想学?“
嘉欢连忙点头。
“这客栈虽破败却房间很多,怎么可能他一个小二照顾的来。且这周围都是农田小道,可那小二脚底却没有泥。要么是他功夫了得,要么是他也是刚来在这儿专门请君入瓮的。”
“无论哪种,他都不清白。”
起风了,客栈两旁种的都是高耸入云的笔直白杨。清风如林,掀起海浪似的枝摇叶晃。聂澜额前碎发也被吹起,他像是感觉不到额上骚动似的依旧极目远眺,而嘉欢看着反倒忽然觉得额上一痒。
“人有双目,可不是叫你出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