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嘉欢觉得自己大概是睡糊涂了。
她连忙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意图使自己清醒,却不想惊动了怀里的猫儿。
那只拥有和她姐妹名“咪咪”的猫儿“喵呜”了一声从她怀中轻巧跳出。
嘉欢连忙起身去追猫儿,毕竟按怀安的说法,这猫儿的命可是十个嘉欢都赔不起的。万一一不留神找不见了,怀安只怕也不会再让她出现在眼前了。
别看咪咪被怀安给养的肥胖,偏偏脚下生风还转往草丛里花团底下钻。
嘉欢刚才还看见它跑进了一处花园内,结果从门外进来之后便没了咪咪的踪影。嘉欢生怕被人发现她将猫弄丢了,只得悄悄弯着腰满口“喵喵喵”地一通乱叫。
幸亏最近天气炎热,如今又是午后,花园里没什么人。嘉欢侧耳听着忽远忽近的猫叫,只得认命地一处处寻找。
院子里开满了粉白的木芙蓉,清冽的风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地吹了起来,吹的大朵大朵脆弱柔美的花瓣从枝头飘落。
嘉欢寻着猫叫声在各处花丛内穿梭。
她找的认真,花瓣落了满头满肩也不自知。她正找着,忽听猫发出一声尖利叫声,嘉欢听的一阵肝颤,生怕怀安的宝贝遭遇不测,心下一急立刻推开花丛的枝桠冲了出来。
谁知道,她一抬头就看见一身着深竹月衫子的男子正将猫抱在怀里,站在她面前用鼻孔看她。
这……这不是她杀千刀的侯爷么?
果然不能在背后琢磨人么?
嘉欢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了,她望着面前也在望着她的聂澜,罕见地沉默了。
聂澜抱着猫,一脸慵懒地望着多日不见的小丫鬟。
嗯。面色红润,似乎还长高了点儿。
“怎么连只猫都看不好?”
聂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直接将猫塞进嘉欢的怀里。
她的胳膊温凉。
聂澜没来由地心下漏了一拍。
嘉欢的发髻有些乱了,粉白花瓣飘在她凌乱发间。她连忙接过猫来,一抬脚差点跌了个跟头。
聂澜趁她快以头抢地儿的时候大发慈悲地拉住了她,嘉欢这才发现自己的纱裙被枝桠缠了个结实。
“惨了,奴婢就这一套。”
嘉欢望着被绑住了的裙角大声呼惨。聂澜眉头一皱,“这宫装按规矩不是一人两套么?”
嘉欢很少有在他面前显摆的机会,于是连忙鄙视他的天真,“这宫里的规矩侯爷不懂也正常,毕竟不是天天来嘛。”
“这明面上的规矩是规矩,私底下的规矩也是规矩。奴婢刚入宫,自然只能得一套。”
聂澜冷眼看着她对着自己臭显摆,半响道,“看来本侯爷是多虑了,你这种小野草,在哪都活的风生水起么。”
“风水?这皇城的风水肯定好啊。”嘉欢还陷在在聂澜面前装胖子的行为里不可自拔。
“真是不可理喻。”
聂澜嘴角一勾,“看来怀安并没在你的功课上下功夫。”
嘉欢一想到她每天都得抄一沓纸的辛劳,正准备接话,却没想到聂澜竟然蹲了下来替她整理起裙角起来。
天啊!
嘉欢一脸惊慌,聂澜不会是喝了假酒了吧?他怎么可能帮她整理裙角啊?
嘉欢连忙倒退了一步,却被绊了个踉跄。
“别动。”
也不知道聂澜怎么动作的,嘉欢只看到他的修长食指随便翻飞一二,她的裙子就从花丛内解脱了出来。
聂澜直起身子替她将肩上的花瓣扫落,正准备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只见一身官服的傅红缨从院外走来,傅红缨像是没看到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