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立马拍拍屁股站起来,拉着他谄媚道,“小哥小哥,我家姊妹在这府上当差。我家有点急事儿,我心一急就闹了这出笑话,您行行好,要不帮我传她一声?”
破虏嫌弃地推开她,拍了拍衣袖道,“谁跟你哥长哥短的?别叫那么亲。”
仙草立马上道道,“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破虏自报家名后,仙草立刻道,“嗨,的确是我冒失了。您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那我叫您一声破虏大人可还行?”
破虏哪被人叫过大人,如今心里真暗爽,可面上还学着聂澜平日的样子矜持地点了点头,“罢了,我也不是那难为人的人,随便你叫吧。”
破虏被她奉承地心里直乐,于是道,“你方才说要寻人,还不报上那人名讳,我好替你打点一二。”
仙草连忙道,“嘉欢!那丫头叫嘉欢!”
破虏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像是十分惋惜似的,“嗨呀她呀,她可是个大名人!她前几日刚惹怒了怀安长公主,被逮进宫里去了。这时候……”
“啧啧啧,”破虏望着仙草目瞪口呆的模样更是故作深沉,对着自个儿的脖子“咔”地比划了一下。
“你明白了吧?”
☆、19. 浮云   “别动”
仙草原地凌乱了。
破虏方才喉间发出的清脆“咔”声仍在耳侧,仙草却是吓得脚下一软。
破虏连忙搀住她,却不曾想被她一把推开。仙草一边后退一边不断地摇头,破虏惊讶地发现她眼里竟有了泪。
“我恨你们。”
话音未落,仙草已扭头跑走。
“嘿!你往哪跑呢?”
破虏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后又嘟囔道,“真是的,一点儿也不经逗。”
仙草从永安巷内飞快跑出去,此刻她的脑子乱极了。懊恼后悔一时像是涨潮的洪水冲进她的脑海,无数念头在她脑内闪过,可偏偏一个有用的法子也没有。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那可是皇宫啊。
她就是有心替嘉欢受死,只怕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要拉着那笨蛋去闯荡江湖了,清白清白,只有呆子才会在意没用的清白。
仙草也不知在街头仓皇流荡了多久,她像是失了魂魄似地在甄都内一通乱逛,逛地毫无力气了就随便在一茶摊坐下。
她对面坐了两个镖师打扮的壮汉正在闲话休息。只听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可听说了?那天虞山竟有人上去了,听说还成立了门派。”
另一个人像是十分惊讶,“天虞山?嚯,这可了不得。那山四面洪水,不可以上。如今竟也被登顶了?”
“可不么,听说那新门派的门主就是为了这山四面临水的位置才选的这儿。那门主也是个后生,从前没在江湖上听过。”
正闲扯的壮汉眯着眼思索片刻,“听说那门主好像叫孤山老仙逸惊沧?”
认真听的那个猜道,“还是个老头?”
“谁知道呢,那门主神秘的很,江湖上没人见过他。不过近日甄都排云堂要拍卖金刀独龙王的金刀,听说那逸惊沧也要出席呢。”
“嗨,这定是那排云堂的噱头罢了。排云堂家的老头说的话什么时候做的了准了。”
说话的人见听的人没兴趣,也换了个话题聊起来。两人正闲话着,却没想到对面面色枯黄的女子忽然想是屁股上长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双眸子亮的像夜里的星。
“大哥?您刚才说的可是‘逸惊沧’?”
两个壮汉俱是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乖乖答道,“是、是啊,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