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不过是个女子……朝堂上的事,即便是公主也不可妄自置喙!”
怀安越说越委屈,双眸像是盛夏的泉眼哗啦啦地不住的往外流泪,“你有本事凶他们去啊……就会欺负……欺负我!”
话音刚落,只见怀安“嘭”的一下趴倒在一旁的案几上大哭起来。
嘉欢被她顶了一句,愣了片刻便胡搅蛮缠道,“女子怎么啦!人傅红缨傅大将军就比你有本事!比你有担当!怪不得我家侯爷跟人家玩的好,跟你玩不来呢!”
傅红缨与聂澜年纪相仿又自幼一处长大,怀安本就吃味又恼恨聂澜不把她当回事,谁知道嘉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通话传到怀安耳朵里更是不得了。
聂澜冰封的俊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无奈,聂澜伸手揉揉耳朵缓言道,“怀安……”
也难为怀安自个儿嚎啕地震天响的同时还听得见聂澜唤她,自己哭的一抽一抽地还努力抹眼泪道,
“怀安在梦泽哥哥这儿丢丑了,哥哥肯定讨厌怀安了……怀安这就走便是了,以后无论咫尺天涯
怀安……怀安都再不到、再不到……”
嘉欢望着她这幅模样啧啧称奇。
还公主呢,哭的这样丑就不说了,还是个比她还会跪舔的主。
聂澜倒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像小时候似的将怀安拉过来,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聂澜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初春夜风里未凋的腊梅香气。
“哥哥哥哥的喊了十几年,公主当真舍得一辈子不见微臣了?”
怀安被他如此温柔安慰,到底气顺了些,也渐渐止了哭。
聂澜见她不哭了,才将她从怀中拉了出来。他抬头望了嘉欢一眼,对着缩在一旁的小团子道,“你放才想要她入宫陪你?”
一提到嘉欢,怀安公主方才还水灵灵的双眸登时有两股炙热火苗窜出。
嘉欢又不傻,怎么看不错她满脸的磨刀霍霍,于是立刻道,“奴婢……奴婢还没做好当太监的准备。”
嘉欢望着一齐望向她的二人,瑟瑟发抖补充道。
“奴婢……奴婢是家中独子……我爹一早就给奴婢托过梦了……说要是奴婢给家里绝了后了,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
怀安望着她,愣了片刻冷哼一声,“呸!骗子!”
聂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公主,注意言行。”
怀安差人进来洗了脸,看都没看嘉欢一眼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