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不过是比我幸运罢了。”
林铉像是头脑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一般,如同散了架的木偶似的东倒西歪地走到了亭子的最边缘,像是条搁浅的鱼一般长大开嘴大声呼吸着。
嘉欢皱着眉看着他在边缘晃晃悠悠,拇指被她自己咬的满是血迹也不自知。
忽然脚底传来“哄”地一声,嘉欢等人皆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原来是摘星楼整座大楼已经被林铉浸满了松油,饶是众人在楼下拼命救火,可火势不灭反大,只见此刻摘星楼的上半部分已经一点点的开始歪倒。
林铉身形一晃,却仍旧稳稳地站在边缘,他低下头去眼底是熊熊燃烧着的,猩红火海。
“聂澜,你一辈子都想除掉我。可你知道么?你倒是个我为数不多能看上眼的后生。”
他回过头来冲聂澜露出一个晦涩难懂的笑来,“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啊。”
“你我本质相同。”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嘉欢,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只不过你比我幸运许多罢了。”
林铉说完这话的时候,大楼又是“嗡”地一声伴随着木材被烧毁的惨叫声往下倒了一点。
事不宜迟,聂澜不愿再拖,便起了直接了当了林铉的念头。谁知道林铉正好在大楼边缘,只见他忽然张开了双臂,如同一只亟待展翅的大鸟般,身形一晃就要往下掉去。
大厦倾倒的那一刻,聂澜下意识的去护嘉欢,可是他却没想到怀里的那个人竟然像只兔子似的扑过去。
嘉欢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两只手死命地拉着林铉的一只衣袖。然而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何拉得住他。
她累的涨红了脸,可还是感觉到自己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去。幸亏聂澜立马从背后抱住了她才刚刚稳住了局面。
“混蛋。”
“我还有话没有问啊!”
嘉欢被咬破的拇指在林铉的衣袖上染出一朵朵鲜艳炫目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