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也会用。”胧明淡声。
濯雪默了片刻,小声问:“我昨夜在水中涕泗滂沱,你还用不用?”
胧明也默了少顷,委实不想同狐狸谈这个,拾起那根被她揪断的银发,哂道:“命不久矣?也不见得有多怕,我看你精气神挺足,还能谈天说地。”
濯雪瞄见那银发被捻成卷儿,讷讷:“这么说,我的发色原该和兽形一般,都是银白的?”
“待禁制完全解除,你就能知晓。”胧明并未明说。
濯雪也不担心,自己的真身会不会是那三头六臂的,如若真有三个头,那应当也有三条尾巴,那可太漂亮了。
她松下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油尽灯枯,可把我吓坏了。”
“禁制左右不了你的寿数。”胧明从袖中取出一方木匣。
看胧明目色沉沉,濯雪松下的那口气又哽上喉头,颤巍巍地问:“魇族妖使走远了吗?”
“走远了。”胧明将木匣放至床沿,只一挥腕,垂落的纱障便被妖力挽起,又道:“这是魇族给你的。”
纱障腾高,就连裹在狐狸身上的,也好似有了灵识,一个劲往她身外抽。
濯雪被迫滚了一圈,为稳住身,将床尾的锦衾踢得更乱了。
她半点不信,怵怵仰头:“魇族指名道姓了?我能不收么。”
“指名倒是不曾。”胧明冷冷一呵,“不过魇王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