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明更想啖嚼她的骨肉了,舍与不舍彼此撕扯着。

濯雪啜泣:“胧明,你真不是东西。”

打从第一天登上凌空山,她心里就念着这一句,此时情不自已,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为何不是东西?”胧明凑近嗅她情动时的气息。

濯雪无甚气力地在胧明侧腰拧了一把,拧得胧明轻轻吸气。

虎妖本想发了狠地叼上狐狸脖颈,可才撩开狐狸的银发,便改了念。

两唇相贴,如今是胧明衔了一片樱。

狐狸眼里的水波软若春罗,她才微启唇齿,便有一物钻入其中,搅得漪澜四起。

是鱼么,鱼啄了她的舌尖,还要将她整个吃下。

她承着那疾如风雪,却炙热潮湿的吻,隐约明白胧明还能给她什么了。

她尝到了胧明的气息。

那寒锐又沉着的气息将她打湿浸透,她跌入胧明为她量身打造的沼泽中,不能自拔。

好舒服,可还不够。

濯雪急慌慌地逐近,也好像胧明亲她那般,照猫画虎地又舐又咬,只是她不知度,也不要度,咬得她与胧明口中全是血腥味。

这一星半点的血腥,更是令她意乱情迷,本就是兽,就算修炼成妖,也不改本性。

她嗓音黏糊糊地喘噎着,身后狐尾不声不响地缠到胧明腰间,尾间冷不防被捏了一下。

濯雪头晕目眩,两唇分开的间隙,轻轻哼上一声,在胧明耳边含混地道:“我知道的,还不止……”

“什么还不止?”胧明细密地落吻,与其深邃眸光一般,眷而不舍,且不知足。

如若她化作兽身,想来也是这般。

“你上次……不是这样的。”濯雪的气息断断续续,“我都、我都想起来了,你瞒不了我。”

胧明的心火烧上了皮囊,她从容的眸色岌岌可危。

狐狸舔了唇角,裙摆乱糟糟堆在身侧,若非狐尾若裘,已遮不住半点春光。

她双眸洇红地露笑,眸光也似汗涔涔的身一样,湿得一塌糊涂,只是这眸光就算浸染欲念,也还是澄澈纯粹的,倒像被洗涤一净了。

恰恰情热灼尽了她的羞赧,她只想畅快些,一只手撑在胧明的腰腹上,微微支起点儿身,一只手捞起裙边,慢慢地揉进深处。

指腹只轻捻一下,便轻吞慢吐地呵出气,支着身的那只手颤颤巍巍。

她揉上几下,气息急到欲断,索性咬唇不言,将声全抿在了唇中。

胧明猝不及防地拉开了濯雪那指腹晶莹的手,在她手腕里侧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随之牢牢扣住。

濯雪好不容易觅着一叶扁舟,自食其力地荡向岸沿,恰要渡上滩涂,又被拉入深海。

玉璧一样的腿随着骤缩的腰腹猛颤两下,她委屈得泪如雨落。

随之,急骤的吻沿着她脖颈而下,她成了虎口猎物,身上每一处都沾满虎息。

她抓着胧明的手臂,就像在扁舟上握着一柄桨,海波却由不得她,她只得随波而动。

浪掀过来了,漫上她的身前的樱蕊,又盖过脐边,掳去她的气息,抿走她的眼泪。

她身上不余寸缕,唯狐尾还能随着情潮涌动,晃曳着虚虚地遮在身边。

还不够,直至那幽岫处的池沼,也被吃了个彻底。

她如若是这满山的冰雪,已经化成水了。

胧明托着她的腿,叫她只能看到那银白的发顶,她踩上胧明的肩头,足跟又蹭至胧明后背,喘噎一声比一声高。

受不得了,却还是不够。

那唇舌一离,纤长五指换以代劳,又拨又捻,偶尔没入其中,惊得她无从息喘。

一宿连一宿,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