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戏弄都只浮于表面,而信使,妒火烧遍沙漠,滚烫灼烧冷月,掉落一地狼藉。

它这三十五次重启,真的就是为了人类的信仰?虽然到现在三十五次重启并不是它做的,而是世界的自我保护意识启动。

可很明显,它掌握污染产生的原因,知道污染要怎么抵抗,却故意误导莎布、银沙国人以及……所有人。

池北举起枪,这把枪不用扣动扳机,也不用瞄准,枪口朝向想要击中的目标,其他的全靠天意。

信使直视黑黢黢的枪口:“你的能力,还能释放吗?”

当然是不能,从睁开眼,他除了找黎序,也尝试探知脑海,别提能力了,精神海里面除了正常的记忆,连根毛都没有,荒芜一片。

信使衣摆拖地,缓缓走来,身后沙地留下的脚印深浅一致,冷清的样貌在月光下恍若无性的仙子。

“抱歉,池北。”

无法蓄满异能的异能枪,不过是一个玩具,握着轻巧无比,手却重重放下。

池北轻声呢喃:“信使……你预言到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成功发生?”

信使脚跟瞬间停住。

“你预言到我会阻止你,所以你提前将异变物和现实世界隔开,用受难区来促使世界开始重启。”

信使没动,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受到了惩罚,被变成这样一座让人哀叹其可惜的雕像。

“你不是要统治世界,也不是想得到信仰。”

“你想变成人。”

池北一语道破,信使感知到自己身体里钟表的零部件都在为他颤抖,自己根本没有表达出任何意向,但依旧被这个人看穿。

他没有神力,没有任何特殊,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些,甚至很多都是小聪明。

池北抬步走近他,两人距离一条胳膊时停下:“你嫌弃人类污浊,能产生你们这样的污染物,但又贪恋人类复杂的情感,所以你想要创造拥有情绪但不会玷污情感的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