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晒过后的绵软,还透着秦河身上独有的味道。

秦河许明意眼前浮现青年肌肉分明,结实精壮的胸膛,二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同床共枕,难免碰着看着,平日里还不觉得,在这安静的独处的夜里,许明意沉寂已久的情欲慢慢苏醒了过来。

无怪古人说,饱暖思淫欲。

许明意底下拘在裤子里的性器半勃着,女穴翕张,微微泛起了潮湿。他夹了夹腿,想让自己尽快睡去,可躁动的情欲却在四肢百骸翻腾,诉说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渴求。

这是秦河的床。

许明意一想到要在别人的床上自渎,就羞耻得不行,到底是忍住了,半梦半醒间,过往激烈的情事入了梦,倏而是闻鹤来舔弄他女穴的快感,倏而是被阴茎贯穿的极致欢愉。

闻鹤来喑哑的喘息响在他耳边,滚烫的身躯紧贴着他,手掌汗湿了,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身体,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翌日,许明意醒时,裤子就湿了。

第47章52

52

情欲于时下人而言,讳莫如深。不过提不得是于女人而言,男人谈及情欲便能冠冕堂皇地冠以风流之名,女人则不然,女人有情欲,寻求快活就是放浪淫荡。因着这具畸形的身体,许明意也曾对情欲视之如虎狼,后来经历种种,反倒寻常视之。

本就是寻常事,圣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足见爱欲,情欲,和维系人生存的温饱没什么不同,只是许明意没想到他会在春梦中想起秦河想闻鹤来不足为奇,闻鹤来是他情事一道的启蒙,他们之间别的不论,风月事上却是契合的。

思来想去,许明意只能归咎于他正当年轻,又并非不知事。这深山当中,秦河也算他离开四九城以来,所见的唯一一个出挑的男人了。知好色,则慕少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并非喜欢秦河,只是为色欲所蛊惑。

对于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许明意已经不再作他想,懵懂时,他不曾遐想过姑娘,而今,他也不曾想过回归时人所认可的正道他不喜欢姑娘,也不觉得有哪个姑娘会接纳他这样的丈夫。

许明意想得平静而又坦然,他没有想过放纵欲望,这平顶寨,不是个好地方。他而今势单力孤,即便秦河瞧着为人磊落,许明意也不想将这要命的把柄递到他手里。

说到底,还是心中仍有防备。

涂狗儿对秦河这么大晚上过来很是惊讶,那时他正和几个兄弟坐着玩牌,屋子里烧着炭火,热腾腾的。

“虎哥,你怎么来了?”涂狗儿趿着鞋子去给秦河开门。

屋子里的几个马匪都冲秦河打招呼。吹了一路的冷风,秦河脑子里也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落荒而逃,有点儿恼,还有些说不清的烦躁,可要这么回去,又怪别扭的,索性就当真来了涂狗儿的屋子。他和屋里的兄弟打了一个招呼,随口道:“还没睡呢?”

涂狗儿嘿嘿道:“玩两把。”

“虎哥,你来吗?”

秦河打了个哈欠,道:“你们玩,我去你屋里睡。”

“哦,”涂狗儿应了,又奇怪地“啊”了声,道,“你怎么突然来这睡了?”

秦河脑海中浮现许明意随意地坐在床边的模样,还有那双白皙清瘦的脚,他揉了揉鼻尖,说:“你这儿不方便?”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涂狗儿说。

秦河:“那就成了,你们玩儿去吧。”

说完,摆摆手就轻车熟路地往涂狗儿里屋去了,涂狗儿摸不着头脑,一旁的兄弟催促两句也就不想了,凑过去欢欢快快地打起牌。秦河走到门边时突然顿住脚,偏头看了那坐在一起打牌的马匪兄弟,当中有人蹬了鞋子,撸起裤腿盘在炕上。

他往那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