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打了个哈哈,道:“合眼缘吧。”说是合眼缘,秦河自己心里也没底,他没琢磨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没成想,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春梦。

梦里他压着一具白皙的身体,嘴唇是柔软的,吐出的喘息低低哑哑,撩拨得他血冲上头,按着梦中人就胡乱地顶撞。他抚摸着细腻的皮肉,顶狠了,细窄的腰在他手中发颤,秦河难耐地掐紧梦中人,探下去时,摸着了一根东西,是勃起的性器。

秦河呆了呆,睁开眼,就看清了身下人的面容。

是许明意,可又像不是他,梦中的许明意不似平日中的冷淡平静,他脸颊潮红,嘴唇微张,眉梢眼角春情泛滥,让秦河胸腔如擂鼓,鬼使神差的,凑过去想吻他,可脑子里却响起另一记声音这是许明意,是个男人。

秦河一下子就醒了。

他一偏头,许明意近在咫尺,正闭着眼睛,他眼前浮现梦中许明意的那张脸,心脏狠狠跳了跳。下一瞬,他就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秦河再是迟钝,也发觉不对头了他好像喜欢男人了!

秦河想,怎么好端端的就喜欢男人呢?他是不是撞邪了?秦河当天就下山走了一趟,他去了镇上,镇上有个算命的瞎子,说是灵得很。秦河让瞎子给他算算,他是不是撞着什么脏东西了,瞎子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最后给了他几张符纸,又拿了一帖药粉给他,让他洗澡的时候用,花了秦河二十个铜板。

秦河一回平顶寨,就将符纸张贴了起来,许明意瞧见那几张符纸,登时想起了昔日在张家时,张家老夫人贴在床头的符纸,嘴唇抿了抿,问秦河:“这是什么?”

秦河发愁地扫了许明意一眼,好像自打把这人弄回来,他就开始撞邪,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秦河蠢蠢欲动,都想将符纸往许明意脑门贴,二人好歹住了这么些日子,他眼珠一转,许明意就察觉了危险,后退了一步。

秦河干笑道:“算命的说我身上不干净,驱驱邪。”

许明意面无表情:“都是骗子。”

其实秦河平日里也不大信这个,不过病急乱投医,求个心安,他随口说:“是吗?”他对许明意说,“你要不要来点?”

许明意坚决抗拒:“不必。”

秦河:“好吧。”

不知是愈在意便忍不住愈关注,还是那几张符纸都是虚的,秦河就着那药粉差点将自己搓掉一层皮,心里觉得断断不会再做春梦时,就见着许明意在屋子里泡脚,裤腿挽起了,露出一双纤瘦漂亮的小腿,泡完了,他拿干净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脚掌,那双脚生得骨肉匀称,皮肤薄薄的,能见凸起的青色血管,脚趾小巧,微蜷着,粗糙的帕子挤入缝中,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秦河愣住了,一股子热气直冲脑门儿,连带着底下都起了反应。

许明意见秦河杵在原地挡住了大半煤油灯的光亮,皱了皱眉,看向秦河:“干什么?”

秦河:“……啊?”

旋即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说:“我去找狗儿,晚上不回来了,你自个儿睡吧。”

直接风风火火转身就跑了出去,连外套也不带了。许明意微怔,秦河这些日子古古怪怪的,不过许明意并没有深究,他们其实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更不要说他如今寄住在秦河家中,问多了,难免惹得别人厌烦。

许明意收拾了一番便躺下了,也许是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炕又烧得暖烘烘的,许明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些日子虽在响马窝,每日还要练功,许明意却觉得心里踏实平静。他躺着,望着古旧的房梁,本以为会很快入睡,脑子里却分外清醒,没有一点睡意。

他想到了秦河,和以前那些拿名贵熏香熏过的软衾不一样,盖在身上的被褥厚实,带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