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像哑了火，过了良久听见楼下门的响声，才发出声音。

“你还真是没劲。”

“出去吧，我先洗。”

第五十七章

严怀昌比林余慢一步洗漱，也慢一步出来。床上是大片的狼藉，凌乱的床单上淡黄色的尿渍和精液已经干结，留下了醒目的斑点。严怀昌走过去想收拾，脚先踩到一个硬的核。

是几个小时前缠绵的吻留下来的，林余很少主动吻任何人。

严怀昌还记得那个感觉，比起吻更先靠近的是林余手腕上的气味，他的脖子被林余的手勾住了，要想摆脱很容易因为林余只是虚虚地覆盖在他颈后的皮肤上，可严怀昌无法抗拒，柔软的舌头先舔到的是唇，再是撬开严怀昌的牙齿轻车直入，舌尖碰了碰上颚以示他进来了，接着用牙齿咬了点严怀昌口中的食物的残渣，但也咬到严怀昌的舌头，因为严怀昌急着亲吻。

严怀昌的舌头是被咬破了，可比起吻血算什么？

他听见林余在笑或许嘲笑他动作的愚笨，或许讥讽他莽撞，可什么能比喜欢的人的吻更重要的呢？严怀昌不知道。

严怀昌抽了几张纸将果核包了起来扔进垃圾桶。

“晚上喝那么多水，会不会想上厕所？”林余问道，他穿戴整洁地站在厨房的一边，给严瑆倒水。

严瑆摇了摇头，“奶奶想用手机发短信，我教她教了好久，但是她应该明天就不记得了。”

“噢，那你明天还教她吗？”林余道，刚刚严怀昌到底太用力，他得靠在料理台，一只手在背后撑着才能站直。

“教呀，奶奶经常给我吃土鸡蛋。”严瑆不太在意，反正她做什么事都乐意，除了读书。

严怀昌打开冰箱，里面还剩下之前包的饺子，“肚子饿吗？”

“有一点。”严瑆回答道，放下杯子去看冰箱，她觉得严怀昌做的食物更好吃些，没有和谁比较的意思。“冰箱里面还有什么？”

“饺子。”严瑆低下头回想之前做的饺子是什么馅的。

林余把严瑆拉了回来，有些突兀地说道，“别吃了。”

“都九点了，一会就要上床，吃积食了肚子痛。”林余的脸上一如既往，但似乎怕误会又平静地解释。手摸了摸严瑆的小肚子上，“看肚子都鼓出来了，在别人家偷偷吃了什么？”

严瑆被拆穿了，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松花糕，米花酥、小麻花没了……”

“还有。”林余道，“嘴巴怎么还有辣味？以后奶奶的小卖部别开了，都被你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