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给我的。”
“去楼上刷牙。”林余不留情道,严怀昌看他没有一点要看自己的意思,像是不想和他说话。
严怀昌便也没有勉强,只是他还是热了剩下的食物倒进狗盆,放到黄豆的笼子里面。
时间不早,严怀昌跑了几个药店才买到药,因为是居民区,他得开摩托册到外面才能买,但这样路就耽搁了,他们镇上除了酒吧网吧会通宵,药店这些十一点就会关门了,严怀昌放低了声音,把钥匙和头盔放到鞋柜上。
夜里黑漆漆的,可能是因为上下通的楼房的缘故,掉下一根针严怀昌都觉得很响,他只好放低了声音,幸好林余的门也没锁。
严怀昌发了短信,只是林余没回,不知道是还在生气还是已经睡着了,严怀昌便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林余侧躺着背对着门,屋里电风扇在转。
严怀昌绕到了正对着的方向,手摇了摇林余的肩膀唤道,“林余。”因为太热,林余身上穿得是一件吊带睡裙,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而被子也只盖到肚子,严怀昌可以看见因为哺乳过而变大的乳晕,肩膀和身上的触感一样,滑溜溜的。
严怀昌叫不醒他,他只知理亏便不想再打扰,将袋子里的药膏拆开了包装放到床头柜上。
“你干什么!”林余反倒被拆药盒的声音吵醒了,猛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黑乎乎的影子一声惊呼道。
“去买药膏了。”严怀昌捂住林余的嘴让他小声点。
“你干什么?”林余摸到药膏,心安了不少,但语气依旧好不到哪里,“手怎么是冰的?”
“外面到了晚上温度下来了。”严怀昌解释道。“你记得擦,那里好像……”
“已经肿了。”林余道。
“那……”严怀昌还想在说些什么,他买了三四支,不知道哪个最管用。
屋外严瑆敲了敲门拧开门把手道,“妈妈。”她的声音透亮,与夜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一样。
林余连忙拉过被子盖在严怀昌头上,把严怀昌的头往被子里塞,严怀昌被床板磕了一个下巴,来不及叫痛,脸埋进林余柔软的肚子上但是隔着衣服,铺天盖地的一种名叫林余的气味往他鼻腔里钻,严怀昌熏晕了脑袋,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
“怎么了?”
“黄豆……在我床上尿尿了。”严瑆说话慢吞吞的。严怀昌倒不介意她慢。
“伯伯不是说,狗不能上床吗?”林余施加了点力气去压严怀昌,但想想严怀昌皮糙肉厚的,便用手去拧他的胳膊。
怪到他身上了,严怀昌想。
“可是它尿了……”严瑆说着说着不知名地想哭。
林余叹了口气,“有尿到你身上吗?”
“嗯。”
“你收拾一下和妈妈睡。”林余道,“自己能收拾吗,把被单拿下来放到洗衣机里面。”
“我会。”严瑆闷声道,说着吸了吸鼻子回到房间摘被单。
林余听着她走远后,才将被子掀开“出来。”
严怀昌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有些惋惜,“快点出去,等会妹妹又回来了。”林余不耐烦道。
“可是我……”
“硬了自己去厕所撸。”林余道。
严怀昌没想到他能发现,调整了一下姿势,“可是我也没有地方睡。”床被你尿了,但是严怀昌不敢讲后面那几个字。
“……”
“去楼下,楼下按摩室客人躺着的小床或者沙发。”林余道。
严怀昌将林余的碎发别到耳后,飞快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真心狠。”
外面的厕所传来水声,林余踹了严怀昌一脚“快点,妹妹洗完澡就会过来。”
严怀昌只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