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你可以考上的,妈妈教你。”林余说话声有些抖。他实在不能接受,虽然说小孩的成长本身就带着许多不可控制的因素在,但……
好吧,林余承认他就是对体育特长生带有一定的偏见,只是对事不对人,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这样。
严瑆手拿着碗嘴里嚼着饺子,但是看着春晚还是睡过去了,严怀昌把她摇醒让她去洗漱。
“怎么还没缓过来?”严怀昌看着他坐在化妆镜前面手里还拿着那个奖状。
“跑步不好吗,我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个强。”
“……”
“不可以,原来是像你去了。”林余感到头痛,小声道。
“你说什么?”严怀昌没听清。
“没什么。”林余道。
“拿着,我下楼洗碗。”严怀昌把他金店里买金手镯塞到林余手里。
“这是什么?”林余不明所以,手里摸着一个丝绒的盒子。
“新年礼物。”严怀昌凑过去亲了林余的眼角,转到楼下去洗碗。
林余看着打开盒子摸着手镯上的花纹,感慨严怀昌真是一点钱都存不住的人,但凡手上有一点就会花掉,可到底是严怀昌的心意,他心里翻过一阵涟漪,只是他没什么准备给严怀昌的东西。
严怀昌知道,林余也知道,他挺自私的,他会把妹妹排在第一位,把自己排到第二位,而严怀昌怎么都只能是第三位。
林余静默着,对着镜子不知道该还给严怀昌什么,他们说过这件事,严怀昌说不用还,爱本身就是无法平等的。
如果什么都计较,那便不是爱了。
爱本身带着偏差,带着不平等、不确定性,无法知晓它何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