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冲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眼睛来回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林余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掩盖了过去。
“林余呢?”
“在楼上休息。”严怀昌没说过多的话,也没想和纪平多说几句。
纪平脸皮薄,想起之前尴尬的话不好意思再多呆,将手里的大袋子拿给她。“那严瑆,叔叔走了。”
“叔叔再见。”严瑆道。
“我送送你吧。”严怀昌道,纪平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车在外面停着。”说着就按了一下口袋里的车钥匙,外面的轿车闪了一下车灯。
严怀昌顺着看了过去,拥挤的巷子里勉强能开过一辆汽车,但开进来实在是勉强,而且现在车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还这么贵。
对门的妇女坐在老木椅子上缝裤子,眼神也往这边瞟。
“好,那不送了。”严怀昌停顿了一会,接着道。
严怀昌看着人的车子开出巷子,只留下一截车尾气,灰压压的烟往人鼻子里钻呛得人想咳嗽。
“诶严怀昌,他谁啊?怎么带着小瑆出门玩啊?”
“林余的老同学。”严怀昌下三白的眼睛扫了过去,平静地说道。
“这看上去蛮有钱的啊。”她啧舌道,眼睛也停留在车消失的地方,“林余以后一个人带孩子不用那么辛苦了。”
“什么?”严怀昌道,没意识到语气里的冷意,眼神也转凉,看着唬人。女人被他吓了一跳,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连忙补充道。
“啊啊,我是说你现在回来了,也能帮着照应。”她语气里带着讨好,但很快想起自己不需要这样,严怀昌又不是林余什么人,挺多就是大伯哥,只是她也不想挑拨离间。
见严怀昌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后,她松了口气,又继续管自己缝裤子。
严怀昌走到屋内,看见严瑆把玩偶丢在地上,拉出箱子里的旧娃娃给它换衣服。
严怀昌看见上面的吊牌也没剪,红色的毛沾了一地的灰。
他捡了起来,拍了拍。“东西掉了都不知道拿起来吗?”
“我不要了,我要丢到垃圾桶。”严瑆头也不抬地说道,娃娃扯下了廉价的裙子给她换上了新衣服,说是新衣服其实是放了很久的新衣服,上面的颜色都有点掉了。
“不要你拿过来干什么?”严怀昌不知道她哪来的坏脾气,但他也不想看,只是不能这么教小孩。
“不想要的东西就别拿,浪费别人的心意,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好的。”
严瑆换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把娃娃放了回去,丢进盒子里面,娃娃与里面的其他摆件放出碰撞的响声。
“又不是给我的,是弄给妈妈看的。”
严怀昌捡起箱子里的,仔细查看后确定娃娃的脖子没有断又放了回去。“小孩子别乱说话。”
严瑆瞪着他。
“去写作业。”严怀昌懒得理她的小动作,小孩的情绪就像一阵风过一阵子就好了。
“不要。”严瑆躲过严怀昌揽她肩膀的手。
“我知道要是没有妈妈他不会理我的,只有妈妈才会对我好。”
“你也是。”
严怀昌本想拽起耍脾气严瑆的手,忽的停顿了一下,心也是。
“我不是。”
严瑆不相信。
严怀昌去也不拉坐在地上不起来的严瑆,在老家这种小孩都要被棍子打,虽然女孩除外。他去翻她的书包里的作业本。
“我是看你可怜,快点。”
严瑆气得眼睛红了,“你是伯伯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你还知道我是你伯伯,快点把作业写了,是不是还有一篇日记。”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