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势,说出来教本官也领教领教。”
在这阉人把手伸进刑部大牢的那一刻,江盛藻便命人查了萧固的底细,这阉人五年前以罹患重病的由头,从上京皇宫中出来,回到金陵老家养老,他近些年在金陵,来往最密切的,不过是南京守备太监郭礼容。
郭礼容地位再尊崇,再有直达天听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阉人,更何况,郭礼容的上头,据说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出身显赫,但到底是女流之辈,听闻和陛下水火不容、形同陌路,陛下几次三番在朝堂上大喊废后,闹的沸沸扬扬。
他江盛藻在金陵根深蒂固,又是正经八百的三品朝臣,还能叫一个阉人拿捏?
萧固没有说话,月圆却缓过来了气,向前半步,直视父亲。
“我娘第一次晕厥,是因为你吃醉了酒,做了失去分寸的事。是什么天大的事?”
江盛藻有些惊讶。
原以为潘人语被关了三年,已经疯了,却叫她问出了答案。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他甚至觉得可笑,“纵观天下,三妻四妾之人数不胜数,本官却能做到十几年不纳妾、不狎妓,已经是天下楷模,不过是酒醉之后失了分寸,已经算对得起你娘了。怎么,你还想替她讨什么公道。”
“那不知廉耻的就是你!”月圆立刻反驳道,胸中积聚了三年的怒气一点一点地向上升,使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颤抖,“自己做了亏心事,反倒将脏水泼到了我娘的身上,我娘不是自戕,是被你设局害死的!”
“哦,是吗?”江盛藻冷漠地应了一声,看向月圆的眼神愈发狠戾,“小姐疯了,带她回一枝园瞧病。”
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现出了几名劲装的武人,得了命令之后向月圆走过来。
萧固就上前一步,拦在了月圆的面前,呵斥道:“大人以什么身份带她走?”
“可笑,父亲带女儿走,天经地义,哪由着你在这里狗叫。”
萧固就啐了一口,“你才狗叫!你叫的比较像!”
月圆怕萧固同父亲杠上,轻推开萧固,道:“聚宝山强盗要杀我的那一回,你就已经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是娘生、娘养,不过吃了你江家几年饭,难道就要一辈子听命于你?杀母之仇,别叫我查出来,只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