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劲迅速弹起

针尖没入眼球的那一瞬间,血肉飞溅,先是滚烫的红色泼洒在我脸上,几乎糊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才是,祁之晨喉间痛到了极致的呵呵气流音。

他捂着眼睛,可是越挣扎,针头没得越深。他痛得喉咙里几乎发不出音,只能惨烈的翻滚着落在地毯上,像条濒死的蛇那样绞动挣扎。

我一手捞起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迈过他的身体,走向门口。

祁之晨顶着生不如死的剧痛,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嗓音极其凄厉:“为什么我对你”

我顿了一下,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只脚,非常干脆的一脚踹在他手上,然后在他吃痛松手的那一瞬间甩开。

“你不该伤害诺苏。”我冷冷道,看了他最后一眼,从走廊里翻出藏好的绳索系在腰上,从尽头的小窗户里顺着墙壁飞速滑下。

那一轮弦月,真是漂亮。银光如雾如纱,披落在黄金一般的沙漠上,使得这夜间呼啸的烈风也柔和起来。我在月光里深一脚浅一脚向远方奔跑,仰头看看那一轮亘古恒久、无情而又温柔的月亮,边跑边笑。

巨大的快意充斥了我的胸膛,嵴背几乎通电般的酥酥麻麻,带着我也感觉到一股似梦似幻的飘飘然。我做到了,为诺苏所受的侮辱,为我自己所受的苦楚,狠狠地报复回去。

楚白秋的乳钉,耻辱的象征,终于在正确的时机派上了正确的用场。

即便我为之送命,死在大漠里,再也见不到我爸,我也绝不后悔。

忍不住喉咙里的快意,我边跑边笑。不知道跑了多远,大概是风里带着的沙子擦过了眼睛,我随手摸了一把,居然摸到了满满的一手泪水。

性关乎权力,这句话最早是来源于站内的《海豚兄弟会》。曾经我还是个纯爱战士,这本书为我打开了探讨肉体和心理关系的窗户,成为了我的船戏启蒙。

事实是确实如此。

特别是在同性关系里,有时候性就是一种支配地位的确立。

所以这一章的情节设定,我个人来看是有理可循的,先给大家预警避雷,觉得接受不了可以跳过去。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因为心灵纯澈、灵魂高尚,这一点不会因为肉体受到折磨而改变。

46

哧溜一下,削尖的红柳就扎进了沙鼠的身体,我赶紧捂着沙鼠被贯穿的伤口把它凑到嘴边,拔出枝条的那一瞬间迅速把嘴覆盖上去,抢在温热的血液流出创口之前,赶紧先啜吸干净。

我已经在这片沙丘了呆了两天两夜了。

我知道自己的肘弯里有定位芯片,还是当初诺苏亲手给我打进去的,所以根本不敢往城市里跑,特别是有人的地方。我这种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往沙漠里跑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只敢绕着绿洲和沙丘的边缘和追兵躲猫猫。

也许是这里信号不太好,也许是我运气确实不错,两天了我都没看到追兵的踪迹。绕圈子的时候能看到一些他们留下来的生活垃圾,我肯定也留了一些痕迹,但是被风沙一吹也就盖得无影无踪。

我用红柳枝条做陷阱和武器,白天在有遮挡的绿洲边上躲藏,晚上就去各个洞门口抓沙鼠。第一次生吃血肉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吐,但是可能人类进化百万年,为了生存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自己以为的要高很多。血液带着淡淡的咸味,顺着喉咙滑下去的时候,腥味冲进鼻腔,但我捂住了口鼻,生怕呕出来一星半点捕猎是很难的,浪费是不能允许的。生肉也没那么难吃,闭上眼睛狠狠心也就咽下去了。

我的速度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我的耐力在诺苏的训练下,已经超乎寻常。我知道自己如果被祁之晨抓到,除了死不会有第二条路,也许连死都不如。在这种巨大的威胁之下,居然真的让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