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道:“诺苏,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也很低:“你来找我的吗?”

我点头:“你出门以后,我自己睡不好......我有点担心你,阿由拜说你在三楼。”

诺苏看着我,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又像是哭,又像是笑,但是我来不及去分辨,那种神情就一闪而过,再无踪影了。他抬起手,第一次主动抱了抱我,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说:“以后不要来了。”

我很听话的说:“好。”

你们边看边哭,我是边哭边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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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听话的说:“好。”

他的手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轻轻颤抖,这对死水一般的诺苏来说极其罕见,但我不敢问原因。

我们在沙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山洞,月光朗照,诺苏身上有股沐浴后的清香。他把门关得紧紧的,我低头跪在毡毯上整理被子,边整理边说:“诺苏,我”

话未落音,他就从后面猛然抱住了我,力气之大一把把我撞倒在毡毯上。我吃惊的回头想看他,却被他面朝下牢牢按在毡毯上,以一种凡人绝无仅有的力气。

“诺苏?”我挣扎了好几下,没挣扎出来,只好试图叫他。

他的胸膛贴在我背上,剧烈的起伏着,但是呼吸却很安静,几乎没声音。好几秒,也可能是十几秒,总之是一段非常漫长的寂静,他轻轻将脸贴在了我的后颈上,温热而濡湿的液体从那里滑落,和一个同样湿润的吻。

我顿时不敢动了。

唇瓣贴合之后,是尖利的牙齿。他噬咬皮肉的力道很轻,好像是怕咬疼了我,但是细密而均匀,是一种到处都想舔咬一口却又害怕咬坏了的好奇。我心里无比矛盾的挣扎了好久,眼前流水一样晃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画面。我能感觉到诺苏的力度虽然执着,但是他贴在我背上的身体和落在我后颈的唇舌一直在发抖,我感觉他现在就像是某种看似坚硬但实则脆弱的瓷器,只要我今天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稀里哗啦的在我眼前碎掉。

我的额头抵在毡毯里深深呼吸了几口,鼻腔里全是阳光和诺苏清朗的气息。我的拳头攥了又攥,最后,不知道是什么混乱的情绪涌上头,我陡然放松了身体,在毡毯里安静的躺下来。

诺苏顿了顿,那种惊讶的、不可思议的情绪顺着他的停顿传过来。然后,他重重的在我颈后咬了一口,好像是感知到了我的默许,动作生疏而又急切的开始扒我的衣服,手指顺着缝隙探进来。

那是一场在黑夜里的混乱情事,诺苏的手指和唇舌都是纯少年气的慌乱,他一开始根本找不准我的身体,只能用一种发着抖却又小心翼翼的力气揉捏着我的每一寸皮肉。他对我的皮肤好像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固执的把我按在毡毯里,非要咬尽我每一点才肯罢休。

吻是带情绪的,触觉是有温度的,我没回头,也没看到诺苏那时候的眼神和表情。但是他此时此刻给我的感觉,就像我们是两头在末日里相濡以沫的小兽,筋疲力竭的拥抱着取暖。身体的交媾并不是为了发泄情欲,也不是为了建立所有权,仅仅是一种安抚对方的内心、确认彼此的存在的手段。

诺苏的手指圈住了我的性器,很生疏的套弄。但是他的指尖都是粗茧,哪怕是很生疏的划拉,也能让我久旷的身体散发热度。头部湿润以后,我揪紧了毡毯,他的吻落在我耳根,带着我跪坐起来,我难耐的蜷紧了身体,在急促的喘息声中主动侧过头,让他本该落在我耳根的唇舌,落在我的唇角。

诺苏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是疯了一样捏着我的脸扭过来,拼命的吮吸我的舌头。我仰着脸顺从的迎接他的唇齿,他急切又剧烈的呼吸拂在我面上,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处在崩溃边缘的状态。我不知道他这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