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只要一偏头,就牵扯着肩背也痛。
但是我必须得睁开眼睛啊。
从一条缝隙到全部打开,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竟然耗费了十来秒。等到眼前的世界终于清明,我才勉力看清楚,这是个简陋无比的山洞,大概是在风蚀的基础上进行了人为开采,顶端还有风沙打磨的痕迹,但墙壁上全是一铲铲的印子。而我正躺在一张羊毛毡毯上,手臂落在毡毯和墙壁之间,大概是躺太久了,以至于浑身酸痛。
我半跪起来,往洞口的光亮处看去,实在太模糊了,我什么也没看清。正当我准备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洞里才猛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吓得我霎时间汗毛倒竖这个人从我醒来开始,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看着我,但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洞口锁住了,往地面上开着的。”
是那个神秘削瘦的异族少年。
我咬紧牙关镇定心神,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些:“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诺苏。木古惹古·诺苏。”他指了指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哥让我找你。你进新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你来了。”
所以这一路上的消息,都是他们故意放给我的,就为了让我自投罗网,从法治相对健全的乌鲁木齐自己走到他们的地盘伊犁矿谷来吗?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明白了:“是因为我爸爸?”
诺苏点了点头:“我哥想要他的矿,是金矿。”
但是我爸爸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他们认为他是躲起来了,所以发现我来到新疆之后,绑架了我,意图用我来要挟他。
可是不可能,我爸不辞辛苦、冒着风险来新疆,是因为新鑫记的上市需要一笔资金,而新鑫记能否成功上市关系着雨华资本的盘活,雨华资本是我爸的全部心血,甚至以我妈的名字命名,我不可能这样让自己成为他们要挟我爸、渔翁得利的把柄。
我闭上眼睛把逻辑慢慢捋顺了,深呼吸几口,慢慢道:“你哥是这里的话事人吗?我能不能和他谈谈?”
诺苏垂下眼睛,似乎是思考了好几秒,才慢吞吞说:“可以。”
他拿出翻盖手机点了几下,可能是发了条短信还是什么毕竟这个地方能有信号就不错了,不要指望打电话能听得太清楚然后又恢复成那种谁都不搭理的表情,靠着山壁坐在毡毯上,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在忐忑不安中等了许久,山洞门口的锁猛然响起哗啦啦的开锁声,我立马坐得笔直,感觉自己背上的汗毛都倒竖而起,满怀戒备的等着诺苏说的人走进来。
“条件简陋,怠慢了小少爷,可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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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之下,我看不清他的脸,先听到了一股懒洋洋的、拉长了尾音的腔调,然后看见一个张着双手的影子慢慢从门口没个正型一般晃进来。那股子腔调和顾北知的惫懒又不同,顾北知是一种富贵荣华都尝腻了的厌倦,而这人就算语气如此,还是能听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相比之下,我先对他扣了点印象分。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人一口普通话说得倒是很正宗,几乎没有口音。我以为我会看见一个和诺苏一样的异族男人,或者是当地维族那样高鼻深目的白人相,但令我惊讶,这男人居然是非常纯正的汉人长相。
五官淡而周正,是那种一眼望去就会混入人堆的面貌。个子倒是很高,看的出来时常锻炼,两臂隆起的都是肌肉。穿着最寻常的POLO衫和休闲裤的搭配,竟然根本不像是个会非法绑架的黑社会头子,像个普通的度假工薪阶层。
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没有接腔。
这男人也不尴尬,面色如常,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