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副好像听不懂中国话的表情。
顾北知也在我身后僵住了。
我笑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要跟顾北知一起肏我吗?”
楚白秋还没回过神,顾北知已经在我身后叫了起来:“老婆,我不跟他一起!我看到他就萎了!”
我笑吟吟的转过头,看着顾北知的眼睛很平静:“你不行那你就下去,换他上来。”
顾北知顿时消音,哼哼唧唧蹭着我:“老婆,不要他不行吗?你老公的大唧唧你不喜欢吗?他肯定没我的大,我老婆只要我一根就够了……”
我根本没听顾北知在后面唧唧歪歪什么,我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楚白秋的脸色。他的脸色煞白,眼尾却通红,不可置信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都有点抖:“裴醒枝,你还有哪怕一丁点儿廉耻吗?”
噢,楚家多多少少也是曾经的簪缨世家,在锦市算是家规森严、门风清白的。楚白秋在对付敌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但是在这方面倒是一直算得上洁身自好。
可是我是个烂货啊。
我歪着头看了看他,说:“你不上来的话,我和顾北知继续了?”
楚白秋这时候的表情,我真该拿手机录下来。像是被逼到了角落里的困兽,血红着眼睛拼了命要豁出去挣个出路;又像是杀红了眼的赌徒,倾家荡产堆上自己最后一点砝码要再来一把。绝望和悲哀已经不足以形容得尽他的全部,凝视那双眼睛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泣血的哀嚎。
他颤着嗓子看着我说:“阿醒,你真的、真的舍得这样对我吗?”
这句话他十年前也和我说过一回。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蹙起眉毛,短暂的回想了一下。
我当时好像只顾着哭了。披着一条毯子坐在床底下,哭得几乎不能自已。而指责我的楚白秋,他是那么居高临下,站在逆光的窗户旁边,语声比地板还冰冷。
十多年之后,我终于可以从容的、自若的、微笑着,替十年前的那个哭泣的少年回答。
“对啊,我当然舍得啊,毕竟我又不爱你。”
21
我刚开始跟着顾北知混的时候,楚白秋只是气闷,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那时候也还很稚嫩,还是个正在修炼养气功夫的少年人。在他的认知之中,因为别人的行为而大吼大叫是非常不体面的,他发自内心看不上我,也就不可能为了我去做这样不体面的事。
他吩咐楚家取消了接送我上学的司机,保姆也不再单独给我送饭。
我讲给顾北知听,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揽着我的肩膀带我去各种各样的高端私房菜馆吃晚饭,顾家的司机从此在楚家门口风雨无阻。
楚白秋气得在二楼又摔了两个花瓶。
大概这样过了半个月吧,我抱着东西路过楚白秋房门口,他可能忘记了关门,露着一条门缝,那一头打电话的声音就潺潺的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喜不喜欢裴醒枝?”
“你放屁!你再嘴硬一次?裴醒枝那副样子,我看了我一个拉拉都要变直了,你说你不喜欢他?楚白秋我告诉你,嘴硬是容易吃亏的!”
“好了好了,你别唧唧歪歪说什么,‘我只是喜欢他的脸、我对他本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套话你就骗小孩儿去吧。我可是亲眼看着,之前三年他在你家住读初中的时候,你是怎么耐着性子手把手教他的,活脱脱地主家的傻少爷和童养媳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