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直接套上上衣,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乖乖洗湿透的布条,洗完后11主动说烘干的事情交给它。

11的烘干法十分原始,就是拼命扇翅膀。

扇得速度过快它到最后都快把自己扇晕了,雪辞立刻接住他。

六月的气温高,就算没阳光,放在浴室里晾几个小时也干了。

雪辞起身出了浴室,想要再给火堆添根木头,结果嘴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

有过被藤蔓缠住的经历,雪辞的第一反应是变异植物找上了他。

恐惧地浑身颤抖,几秒后才想起来挣扎。

手脚都是软的,嘴巴也喊不出来,他拼命用舌头抵开,想要告诉大家有危险,结果就感觉耳边传来了呼吸声。

身后,段则然发出低哑的声音:“别怕,是我。”

他的嘴唇贴着雪辞的耳廓,炙热的气息很快就把那里烫红了。

雪辞舒了口气。

他几乎是被对方抱到怀里。

下一刻,安静的浴室里出现了藤条滑行的声音。

浴室的灯已经关掉,借着月光,两人清楚地看到细藤条从下水道口里滑进来,滑到地板中央。

这是一根看起来没那么可怕的藤条,枝条纤细,顶端还开着白色小花。

藤条似乎并没有要攻击人,它在空中绕了几圈,像是闻到了什么,兴奋地在浴室的地板上滚来滚去。

直到墨绿色枝条都沾染上乳白色。

浓郁的奶味充斥在空气中。

雪辞表情僵了僵,他不知道段则然有没有闻到。

藤条沾了液体,兴奋溅起水花后,从地面上起来,顺着墙壁上的支架蔓延,朝某个悬挂在上面的布料前进。

那是他的……

雪辞肩膀颤了下,害怕被植物发现,紧紧抿着唇。

植物勾起还淋着水的布条,刚要离开,结果下一秒,一团火就将嫩色枝条烧焦,剩下的墨绿藤条迅速退回下水管中。

布条完好无损地落入了段则然手中。

雪辞愣住。

段则然不是还在他身后吗?速度好快……

不过眼下,他并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件事。

段则然手指拎起布条,递到鼻子跟前,应该是在闻。

男生背着月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

雪辞已经尴尬地脸颊发烧,眼下只能装傻,假装那东西不是自己的。

可段则然怎么可能会轻易糊弄过去,视线从布条上移开,又落在地板某块刚被藤条滚过、还湿润的地方。

见段则然已经开始怀疑,雪辞生硬地转移话题:“它走了吗?”

“已经走了。”宿舍其他人都在休息,段则然出了浴室,贴到雪辞跟前,用很轻、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亲昵地贴到少年泛红的耳垂上,“它是冲着你来的,雪辞。”

雪辞肩膀一颤:“……什、什么?”

“它喜欢你的味道。”段则然将手掌里的布条举起来,声音低哑,“这个是你的衣服吧。”

雪辞心虚地撇开视线,他催促对方:“快去守着门口。”

段则然似乎很有自信,就算藤蔓冲进来也能抵抗。他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在雪辞身上。

“你这几天很反常。”

“雪辞,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

也许是段则然的声音过于温柔,雪辞这几天的委屈突然涌出来,眼睛立刻弥漫出一层雾气。

吸了吸鼻子。

他仰着脸,眼睛很红:“我给你看……你不要觉得我变异了,也不要觉得我是怪物。”

段则然:“怎么会。”我喜